诊脉过后,说是怒火攻心,又沾了风,所以才烧了起来。
少不得惊动了府里的人,秦富心里厌烦,不喜欢听富平絮絮叨叨的话,便遣了下人去寻能染指甲的凤仙花,只不过凤仙花的花期在六八月,现下去哪里寻。
寻不到秦富就发脾气,对着一旁一语不发的苏佾冷笑,“你不是世子吗?这天下也算是顶富贵的人了,怎么连一朵花都寻不到?我又不是跟你要九天月,倒不知你是不是真的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苏佾坐在对着灯光的地方,大半夜惊动起来,他一头长发散在背后,衣服松松垮垮半露一片锁骨,浅紫色的衣衫,应该是一路疾步过来的,秦富看他双颊被风刮红了。
美人就是美人,脸上无颜色的时候冷清,扫点胭脂般的粉色就艳丽了起来,尤其是那双眼睛,不过是对着烛光,烛光却恨不得将所有的氤氲明亮都投在他眸里。
秦富看不到他双手掩在宽大的衣袖里,五指握成拳头抵的骨头疼,“你从来就不是无理的人,自然知道九天月我给你取不下来。”
“你这是什么话,阴阳怪气的。”
“阴阳怪气……有吗?”
“我就是说说,有凤仙花当然好,没有就算了,我又没有非要你怎么样。”秦富将心里的烦躁压下去,扫一眼端坐的苏佾,他双眸三分怒气,三分冷清,还有几分复杂难辨的情绪。
秦富突然不想见他。
“怎么?嫌我烦了?气我半夜吵醒你了?还是气我心眼小,你白天怼了我几句,我晚上就开始作。”她侧头轻咳了几声,顺势仰在被褥里,也懒得再猜测他心里的想法,“本来就是破财的身子了,拖的一天是一天,你要是觉得看着碍眼,且忍一忍,过几天我就搬出去了。”
她话语里半真半假,人一生病就容易脆弱,情绪也不由自己控制,秦富是说者无心,可听者却有心。
苏佾站了起来,“何必说这些呢?当初在和城时,我一副苟延残喘的模样,名声也不好,你不知护了我多少次,可见……”可见喜欢一个人是没有前提条件的,他太了解秦富,就是因为太了解,所以心里更疼。
不想再听她故意说这些话,他垂眸抿了抿唇,长长的睫毛垂下一片阴影,无端显得寂寥悲凉。秦富看着他,不由收了嘴角讽刺的笑,总有些情附蚀骨髓,偶尔会跳出来不由自己控制。
苏佾出去了。
过两天,照样苏佾过来两人冷巴巴说句话,不欢而散,而后富平端着托盘进来了。
富平端的是比例调制好的花汁,应该是夏天就晒好的干花,他日夜为秦富病钻研操劳,人比来的时候又瘦了一大圈,真是一阵风就能吹跑的样子。
她说,“我这病你我心里都有数,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可见这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
“砰!”装着蔻丹的小瓷杯砸在了托盘里。
富平抿唇,“您从来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若是真的没什么,又何苦闹着要这凤仙花
第189章 :秦富的心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