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青岩面对云素晴灵棺,他纳身便拜。
龙青岩心中不是滋味,此情此景,让他更加愧疚,更加怜惜云彩衣。
“舅父,青岩,我想一个人陪母亲说说话。”云彩衣强忍悲痛,轻声说道。
二人对望一眼,走出祠堂,反手将门关上。
云彩衣跪在母亲灵棺前,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所有的苦、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恐惧一起在心中翻涌。
云彩衣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胸间似有千斤重物。她看着面前的画像,画像中的女子温柔的笑着。
云彩衣甚至觉得画中女子向她伸出了双臂,想将她拥入怀中。
这就是母亲,无数次出现在她梦中的朦胧影子。
在云彩衣痛苦和无助时,拥抱她幼小身躯安慰她幼小心灵的影子。
云彩衣的眸中满是泪水,她有些看不清母亲,她试着擦掉泪水,可泪水像泉眼般,抹也抹不净。
云彩衣很安静,她没有撕心裂肺的大哭,她只是静静的跪着,跪累了,就坐在蒲团上,她不想移开自己的视线,她要看着母亲。
云彩衣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取出父亲的灵棺碎片,放到母亲的供桌上。
两颗灵棺发出光芒。
云彩衣似乎看到了父亲和母亲手挽着手对着她微笑。她再也控制不住,她想将母亲的灵棺放入怀中,感受母亲的温度,但她的手无法伸进结界,她无法触碰到母亲。她趴在供桌上哭泣,哭累了就睡会儿,睡醒了接着哭。
云彩衣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天地,忘记了一切,哪怕是仇恨?她想永远留在这里。她想变成供桌上的一颗灵棺,这样,他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龙青岩静静的吸着烟,他让云飞翼先回去,他自己守在门外。
龙青岩听着云彩衣低低的啜泣声,他无法想象这是他印象中的‘男人婆,与云彩衣相处时间越长,他越发觉自己对云彩衣的了解不够多。
龙青岩不想打扰云彩衣,他想让云彩衣尽情宣泄。听着云彩衣的哭声,看着灵棺发出的光芒,他的心里同样痛楚,他的父亲和母亲此时又在哪里?
龙青岩一根接一根的抽,满地的烟头是他的烦恼。
龙青岩也想弄清自己对云彩衣越来越爱的原因,也许是从幼年时就藏于心间,又不肯承认的爱慕和好感,也许是数十年追逐打闹中形成的习惯,但最关键的,却是同命相连之感,就像玉凌雪说的,天下之大,只有苦命人才会心疼苦命人。
多么无奈,又多么嘲讽。因为他们是异类,所以他们才会对彼此敞开心扉。
等了许久,龙青岩终于鼓足勇气,推开祠堂的门,他看到云彩衣趴在供桌上沉沉的睡着。
龙青岩轻轻关上门,他看着睡梦中的云彩衣,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小小的鼻子因为抽泣有些发红,性感的双唇时不时颤动。
龙青岩心中有些发酸,他轻轻唤她的名字,她没有一丝反应。龙青岩将祠堂中的蒲团拼接成床的大小,他把云彩衣抱起,放到蒲团上,让她枕着他的腿。
龙青岩守护着睡梦中的云彩衣,她此时只是一个因为悲伤而疲惫不堪的小女子。他为她的悲伤而疼痛,也为她的美丽而着迷。他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地面上,静静的看着她,世间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
伊卉见云彩衣久久不归,有些担忧。当云飞翼和花蕊心看到祠堂中的一幕时,他们唯有叹息着离开。
清晨的鸟鸣声轻灵而动听,
第52章 追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