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家禽都是有灵性的么?
大公鸡缩了缩脖子,伸着腿就往笼子里跑,跑得时候急如闪电,活像我要就地砍了它。
我闲的无聊,给大公鸡取名字叫‘破喉咙,破喉咙对于这个名字颇为不满意,它微微伸长了脖颈想要抗争,眼睛撇到我手里的菜刀时,头顶的大红冠都蔫了下去,于是我便认为它这是对我妥协了。
哥哥依旧每晚很久才回来,回来的时候通常是带了三四个馒头,若是碰到拳坊老板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捎带给哥哥点几个菜,哥哥便一并带回来,我们偶尔还能开个小荤。
破喉咙也不例外,通常哥哥都是先将它喂饱,才允许我动筷子。今次好不容易等到哥哥带回来了两个小菜,我看着哥哥在笼子前蹲下身,掰了半个馒头碾碎放到干净的空碗中。
破喉咙那着黑漆漆的眼睛瞧着我,旋即炫耀般的地下高贵的脖颈,细细的啄着馒头屑子。
哥哥见它吃了,才温声道,“豆豆,吃饭了。”
我满心不爽的坐在桌子前,执了筷子又放下,“哥哥,哪里有家禽先吃饭的?”
哥哥却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为了夹了菜道,“它要叫我们起床,当初将它买来花了不少钱,自然是要好生供养着。”
别人家都是供养祖宗,供养灶火爷,祈祷来年好收成,有雨也无灾。我家倒好,拿着一只大公鸡好生的供养着。下雨的时候,哥哥还将破喉咙抱进屋子里,生怕淋湿它一身靓丽的鸡毛。
我翻了个白眼儿,执了筷子就要加菜,却看到哥哥伸手夹菜的时候,裸露出一截手臂,手臂之上淤青红痕遍布。
我登时一愣,赶紧拽了哥哥的胳臂往自己的眼前凑,我捋起哥哥的袖子,却见平日里光洁的手臂上皆是一块青一块红,夺目显眼又让人心疼。
我怔怔地看着那些青紫的伤痕,眼睛一眨,登时豆大的泪珠悄无声息的滑了下来。哥哥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神色,慌忙抽出手臂来,安慰我道,“没事没事,挣钱哪里有容易的?别怕别怕,不哭了不哭了。”
我便顷刻之间泪如泉涌再也抑制不住了,我小心翼翼的抱着哥哥的胳臂,生怕触碰到他的伤口,我哭着说,“哥哥,疼不疼?疼不疼?”
疼,是自然疼的。我哭的更大声了,声嘶力竭的哭声比破喉咙每日的鸣叫声还要沙哑,我好心疼哥哥,若是我能快一点长大,替哥哥分担他就不会每日拼了命的挣钱养家糊口了。
心酸、心疼、难过、愤懑一时之间一齐涌上我的心头,我哭的更狠了,我第一次叫了哥哥的名字,我说,“季冰,你能不能别这么拼命了!我可以少吃一点,一天不吃饭不会饿死,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了!我心疼!我心疼!季冰……”
哥哥听闻我喊他的名字先是一怔,旋即将我抱在怀里,垂了眸子极为心疼的抚上我的发间,一声又一声的叫我,“妹妹,妹妹……”
我在哥哥的怀里哭的泣涕交加,满脸的泪水和鼻涕将哥哥的衣襟沾了个湿,“哥哥,我不想你受苦了,你换个地方,你不要在拳坊里了……”
哥哥连连点头说,“你别哭,哥哥都答应你,你别哭了,豆豆,你别哭。”
&nb
第10章 :一衣姑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