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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国身上的伤分外的重,平日里季冰身上小伤不断,用了药膏饮了药汤,不到三日便会痊愈。可而今已经是足足半个月了,南国身上的伤口还是没有痊愈。
      浑身青青紫紫的淤青和伤痕看了就只觉的触目惊心。看着美人活活的受罪,我便十分的不忍心了,每天起早贪黑的照顾着。季冰看了也不理睬我,大抵上是觉得我不可救药了,每每看到我端了药汤在南国跟前殷切的伺候着,便只是冷笑,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在对我言语攻击。
      破喉咙被绑在屋外的竹柱子上,季冰除了每日给它吃掰的细碎馒头屑子之外,再也不似最初的殷切。从早到晚都摆着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样。
      南国在前,我也懒得跟季冰说几句话。
      彼时外面的天气正好,我推开窗子,外面的轻风便席卷着一阵花香袭进了屋子里,日光也是懒洋洋的洒进窗子。
      我端着在桌子上放了许久,已经有些凉了的药汤,在里面数着扔了几颗糖粒搅了搅,又在南国的床榻前静静的站了片刻,仔细的欣赏了片刻美人的容貌,这才轻声细语的叫醒了南国。
      南国才不像季冰有脾气,也许是前几年来回奔波睡不够觉的缘故,季冰的起床气非常之大,我每日叫醒了他,他总要对我甩了脸子。可是南国乖乖的,你叫醒了他,他看到你还会对着你笑。
      我深刻的明白,原来美人和美人之间还是有差距的。就像其实季冰也是个美人,可这个美人由于常年东奔西顾,为了生计来回奔波,美色之间都带了几分粗砺和戾气,近几年来更是多加了冷若冰霜这一点,有的时候特别不讨喜。
      而南国的美色之间带着几分远离世俗的清隽之意,有时候安静温柔的像一副烟波浩渺的山水画。
      我说,“喝药了。”
      南国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汤药,盯了片刻,抬起略微带有湿意的眸子看我,“我……我不是很想喝。”
      纵使美人又用了美人记,我勉强的压抑下内心的波涛汹涌,脸上面无表情的说,“你身上的伤不见好,须得好好喝药才行,良药苦口。”顿了顿,我迎上他湿气越发浓重的眸子,便又妥协般的轻声说,“知道你不喜喝药,我给你放了几粒糖,你尝一尝,没有那么苦。”
      南国这才乖乖的点了点头,端起药汤皱着眉头全数喝了下去,他苦着脸委屈的小声说道,“还是有些苦呀……”
      眼看着美人又皱了眉头,我赶紧又从衣袖中掏出几颗糖粒来,放到他的手中好言哄劝道,“来来来,吃这个就不苦了。”
      南国将糖粒放在口中,待等到口中有些浓厚的苦味消散了下去,他突然问我,“为什么待我如此只好?”
      他问的我猝不及防,我脑子里飞快的运转,便脱口而出道,“初次见面,便惊觉一见如故,熟悉而惊艳,很难不让人对你好。”
      南国蓦然愣了一下,他脸上似乎是也有那么一瞬间的猝不及防转瞬而过,旋即他伸手揉了揉眼睛,轻轻的笑了一声,他在抬眸看着我的时候,已经是恢复了方才的平静,他有些僵硬的说,“我身上还是有些疼。”
      我说,“当然疼了,我看你胸……”顿了顿,我实在是不敢说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偷偷的扒开他的衣服看了身上的伤口,话说出去了三分,便赶紧打了个弯儿,我说,“咳……我看之前季冰给你上药的时候,我就不经意的看见你身上伤痕遍布,不要说你疼了,我都替你疼。”
      南国垂下眸子轻轻的说,“真是,麻烦你们了。”
      我赶紧说,“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啊,为美人做事肝脑涂地,真的是在所不辞。”说完这句话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我这个厚脸皮的一天能够讨好殷切的夸赞南国三百遍,可是迎上南国好看的眸子,还是会有那么一两丝的尴尬和心虚。
      南国似是了解了我这不着四六的秉性,起初听我如此不要脸皮的夸赞,他还是会脸红微微的害羞,而今只是不经意间的耳朵有些微微的泛红,却不是那么害羞了。
      他顿了顿垂着眸子问我,“你……你总是对着别人这么说话么?”
      我不假思索的开口就是,“当然不是了,我只对你这般。”说完不光是南国怔住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正想着给如何给自己找台阶下才好,却突然听到南国温声说,“是不是门外那只大公鸡叫了?”
      我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了一口气,落荒而逃般的道,“是、是啊,我也听到了,我去看看!”
      出了门,我扶了一侧的竹柱子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心里是更加开心了,跟泡在蜜罐子里似的,心里美滋滋的想着美人还是会照顾别人的情绪,给我台阶下的。
      脚边的破喉咙似是不满的发出一阵公鸡般的长鸣,我被吓了一跳,本想叉着腰朝着这个家禽吼一声的,可是回头看了一眼闭着门的屋子,我又泄了气,我只好压低了声音警告破喉咙道,“你想、你想吓死我啊。”
      大公鸡抖了抖浑身靓丽的鸡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嗤。我突然间就觉得我过得有些水深火热,真的是越发的惨痛了,现在连一只区区的家禽都看不起我了。
      我叹了一口气,发觉现在也只能和这只不会说话,却异常有灵性的一天试图飞八百次却始终也飞不起来的家禽说心里话了。
      我蹲下身小声的叫了一声破喉咙。破喉咙便抬起头看我,我环顾了四周片刻,这才分外小声的说,“我好像又喜欢了一个人。”
      破喉咙的大红鸡冠猛地一颤,它睁着乌漆漆的眼睛看着我,我说,“以前我总是和一衣姑娘说,季冰……季冰那个人你是知道的,我若是说了,他不嘲笑我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也真是惨啊,竟然沦落到和一只公鸡喃喃自语。”
      说完之后,我有些自暴自弃的抓了抓头发说,“真让季冰说对了,我这个好\/se之流!”
      破喉咙伸长脖子咯咯哒了几声,便不在看我。
第24章 :[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