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或许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时隔多年,故地重逢,可有马革裹尸还的感觉?”
“阿蘅这是在咒我死?”林猛抬头,似是不悦,可当他看到沈蘅脸上的神色只有才发觉,原来自己跟她比起来,简直就是沧海一粟。“阿蘅这是怕我回到这里,就舍不得走了?”阿蘅不喜欢这里,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他也不敢忘。
“我为何要怕,言而总之,在这里你也只是秋后的蚂蚱,兔子尾巴长不了。”
这倒是句实话,如果林孟若是有心在这里长住下去的话,那他就不会一回来便把这王府里的人都撵出去了。所以,很明显,林孟的意思就是这王府既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手里,那就再也没有理由让那些不相干的人继续染指下去的理由。
“那我得庆幸自己是蚂蚱,而不是兔子。”林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有什么区别么?”万分可笑,兔子如何,蚂蚱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弱不经风?
闻言,林孟得意的把头往沈蘅怀里钻了钻:“因为兔子不吃窝边草啊。”
“.……”沈蘅轻呼一口气,似是忍耐:“如今叶大将军无罪释放。想来应该也是回到各自家中了,那可有何打算?”只是当看到林孟这副懒散的样子的时候,沈蘅就知道是自己多想了。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自己不上门去让人家安安生生的也没什么不好。
“阿蘅要记得,从今日起,我们不亏欠任何人,纵然有,也不用你去担负。这些时日你为我做的,为我担负的,我都知道。现在我很心疼,只想你好好的,安安逸逸的和我一起,不晓晨风,不经风月,不望世事,不解沉浮。”
起初,林孟说这些话的时候沈蘅还是有所触动的,只是到了后面,他听着听着也就麻木了。“你确定自己能做到?”如此绝对,恐怕是谁都做不到吧。纵然辞藻华丽绚烂,可终究还是华而不实的,谁能给与谁无边的信任,从来就不是基于他做了什么,而是去看,他做了什么。
一句话,将林孟堵得哑口无言,但无言似乎一点都不适合他,只见他轻叹一口气之后,继续道:“阿蘅不可爱,一点都不好骗。”换句话来说,这便是不解风情,好在他所喜欢的,从来就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纯粹。不为品行道义,不为风花雪月,只为在水一方之伊人,一遇而终,不知悔改,纵然情深至毒,罪爱绝伦。
“我好不好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一直都很可爱,只是可爱的不明显罢了。”
看着眼前人一本正经的模样,林孟自然是满心欢喜的。不可爱,不好骗,不善良,不大方,可他照样牵肠挂肚了半辈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固然有着倾城一方的容貌,可照映在他心中的,依旧还是十五年如梦一场的寒江湖畔的惊鸿一瞥,明明本该远在天边,可此时此刻却近在眼前。
秋风清,秋月明,一叶知秋,湖光如镜,回清倒影。
“阿蘅,今日你可得好生补偿我。”
“为何,难道你有了?”
林孟啼笑皆非,一个巧劲就把沈蘅整个人给转了过来,四目相对间,不知前尘。
“今日,有人想杀我,难道阿蘅不该为我心疼吗?”说着,又把沈蘅试图挣扎的两腿压住,使之毫无保留跨坐在自己怀中。此间种种风情,为庭院深深所尘封,隐天蔽日,不见曦月。
沈蘅轻哼一声:“想杀你的人那么多,我是不是还都得给你补偿一番?更何况,他们想杀的是你,又与我何干?”说实话,林孟此言是让沈蘅感触极其轻微的,就那今日来说,那大殿之上的人,又有多少个个是不想手刃林孟戴罪立功的?
可似乎,林孟没有要让沈蘅去想那么多的意思,沈蘅静默了不过一会,就见林孟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尖,道:“是你的挽断罗衣留不住之人,你说你该不该负责?”
“林怀慧?”
果不其然,林孟没有否认。说来林怀慧若是想杀林孟的话,那是无可厚非的,毕竟林怀元可是真真正正的似在林孟的手里的。只不过这个时候林怀慧贸然向林孟出手,也未免太过冲动,毕竟在这个时候林孟是否安好,也就意味着明王的地位在京中能否稳固。这个时候,
第309章 魔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