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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满房身陷华龙寨[1/2页]

河庄梦情 笑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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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满房身陷华龙寨
      一天,吃过早饭,白三奶又提起满房来:“你今儿回黄中老家去打探打探,看大哥他们能不能帮上忙。”
      是呀,满房是长子又是娘的心头肉,时时刻刻就挂在白三奶的心里。白三爷嘴上不说,不代表他不着急。其实,他比谁都心焦,一直在四处打探消息,真想带领儿子们去给土匪血拼到底,考虑到全家人的未来,他认为对土匪的情况一无所知贸然出手,不但救不回满房,很可能害了他的性命同时也搭上其他人的性命,让白家彻底完蛋!不过,白三奶的话,让白三爷突然想起自己的侄子白满武。
      这白满武是黄中镇白三爷的大哥白大爷唯一的男孩。小时候,被视为掌上明珠。白大爷把他送进镇上最好的私塾,想让他好好学习,将来作为白家的长子长孙继承家业。无奈,他就不是学习的材料,不但不学习,还经常制造恶作剧。
      有一次,他去上课,早早地进了私塾,见里面没有一个人,他把带去吃的黑砂糖,用手搓成粗长条形,按照大便的样子盘成一坨,用纸张包裹好,放在先生的讲桌上。那先生上课时,看见桌上的纸包,打开一看,吓得连连后退,直呼:“可恶!可恶!谁干的?快拿走!”惹得学生哄堂大笑,掩鼻四散逃跑。
      只见白满武,不慌不忙地走上讲台,拿起纸包里粪便样的东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还不时地巴扎巴扎嘴,对人笑笑。引得大伙很是疑惑,不由得围拢过来,伸长脖子,一探究竟。哦!原来竟然是红砂糖!
      第二天,他又是早早到了私塾,见里面没有一个人,他躲在墙角里,把自己的大便拉在纸上面,把它盘成像昨天的黑糖一样的一坨,用纸包好,放在讲台桌上,等同学们和老师来了,看见台上的纸包,便一哄而上,抢了个精光,抢到后,赶忙往嘴里送,生怕晚了,被其他小朋友们多了去。
      大家吃了后,个个皱着眉头,用舌头在口腔里搅来搅去,回味那味道,感觉怪怪的,谁也没有说话。突然,有个同学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大叫起来:“屎!”引得大家拼命的向地上吐着秽物,白满武坐在台下笑得前仰后合。先生生气极了,拿起戒尺,狠命地抽打他那小手,打得他呲牙咧嘴,手心红肿,叫声震天,方才罢休。
      由于他实在太过调皮,先生也不喜欢他,经常向白大爷告他状,为此白大爷也不少打他。一天,白大爷又要打他。他一看形势不妙,撒开两条腿就拼命地跑,眼看快被白大爷撵上了,他急忙躲在白二爷身后,大叫道:“救命呀!我爹打我哩!”白二爷一看侄子求救,动了恻隐之心,赶忙拉住了白大爷,让他躲过了一次挨打。
      过了些时日,白大爷吃坏了肚子,一天上厕所得七八次,并且每次来的很急,必须一路小跑。那天,他看到白大爷又憋不住了,慌慌张张出了屋门,他飞也似的跑了起来,跑到白大爷前面,便慌忙躲在白二爷身后,大叫道:“救命呀!我爹打我哩!”白二爷一看侄子求救,再一次动了恻隐之心,赶忙拉住了白大爷,只听“噗嗤”一声,一股浓重的屎臭扑鼻而来。白二爷吃了一惊,心想坏了。只见大哥羞红了,而白满武却笑得前仰后合。
      白大爷一看他确实不是那读书的材料,慢慢地也就死了心。让他跟着本家二叔白守德拜了师学拳术,长大了就进了镇上的保安团。这孩子心眼多,擅长人际交往,跟谁都能说得来,典型的自来熟。三两年就混了个队长,那走路都眼皮上翻,鼻孔朝天,神气极了。
      黄中镇的白家,据族谱上记载,白家的远祖可能来自中亚锡尔河畔的费尔干达盆地,原本是一支彪悍的草原游牧民族。
      大唐盛世时期,地处古代丝绸之路沿线,经常接触来自大唐的商旅使团,非常仰慕大唐的灿烂文明,在中华文明的感召下,在伟大族长的带领下,不畏艰险,长途跋涉,越葱岭,涉大漠,穿过河西走廊,终于抵达渭河平原。看到此处肥沃的土地,温润的气候,鼎盛的人民,繁华的都市,甚为惊叹,于是便留了下来。
      在随后的一千多年里,该族群长期徘徊于黄河流域的关中地区和伊洛河盆地,从事商贸活动、手工制作和民间杂耍,并逐渐融入了中华大家庭。如今,从饮食、衣着、言语和姓氏方面来看,与其他中国人没有明显区别。但是,本种族毕竟来自域外,担心外族人欺负,常常会几个大家族世代聚居在一起,最终形成了大分散小聚居的格局。
      明朝末年,受战争影响,其中白家这一支从黄河南岸河洛地区南迁到冶州地区。
      所以,冶都县黄中镇的白家人,体格较为高大,身体较为强健,体毛较为发育,尤其是男性面部有浓密的络腮胡子,很有西方胡人的特点。白家族人大多都擅长杂耍,会一定的武术,以走乡串户卖艺为生。可能是厌倦了四处漂泊的流浪生活,白家族人自从迁入江北省冶州市,看到这块平坦开阔的沃土,感受到黄中人民和谐相处的氛围,便决定由江湖艺人转为亦农亦商的固定人群。从此以后,开始了长达三百多年的农商定居生涯。
      经过长时间的繁衍生息,黄中镇的北部基本上都是白姓人家。其中有三分之一人家临近街道,主要依靠手工制作毛笔、竹器、木器等生活用具来谋生;其余的三分之二人家不临街道,主要依靠土地耕作来谋生。当中也有门面生意做得挺大的,也有土地购置高达二三百亩的,也有在县里或者镇上混个一官半职的。
      虽然白家族人已经不像从前清一色的杂耍卖艺了,已经完全融入了黄中当地的生活,各行各业干什么的都有。但是依然带有一些白家族人共同的特征:如刚刚说过的男性面部的络腮胡子,如用于健身的武打招式,如豪爽耿直的性情,如过年过节举办民间肩扛故事。尤其是不管哪一家遇到困难,大家都会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本事的出脑力。平日来往不多,遇事聚沙成堆,形成一个整体。
      一天早上,白大爷吃罢早饭,正在街面上溜达,正好看到了白三爷。便扯着嗓子喊道:“守礼,今儿得空了。”
      “嗯。哥,我正要找你,商量个事儿!”白三爷应道。小步快走到白大爷身边。
      “啥事?”
      “几天前,刀客绑走了满房,重伤了满柜,春杏被吓得早产,后来因为难产也死了。我真想跟他们拼了算啦!”白三爷伤心的说。
      “什么?我不是提醒你了吗?你咋没有防范呢?”
      “没想到这么快就袭击了蔡家庄,还专拿我开第一刀。”白三爷很是气愤。
      “你呀!太傻了!刀客偷袭前肯定会多次踩点儿,你咋一点儿也没有发觉呢?”
      “大意啦!”白三爷懊悔不已。
      “你应该早点儿告诉我!”白大爷抱怨道。他虽然有些怨气,但还是很担心弟弟家的事。“哎,今儿满武进城啦!要不非拿枪崩了他狗日的!”
      “哥,你看该咋办?”白三爷问道。
      “甭急!走,到家里,喊上老二,咱好好商量商量!”白大爷提议道。
      兄弟俩满脸愁容地回到了家,还特意叫了老二白守德。
      这白守德从小就不爱言语,不喜欢与人交往,而且遇事爱冲动,脾气暴躁,喜欢打架斗狠;他侍弄庄稼活没有耐心,种地不行,但喜欢一个人在家制作木器,做些桌椅板凳什么的,做工精细考究,颇受人们的喜爱。
      白大奶见兄弟三个都来了,知道肯定有大事商量,看他们一个个紧绷着脸,也不敢多问。简单打了个招呼,倒了茶水,就出了堂屋,到街边找邻居拉话去了。
      “哥,出啥事了?”老二刚进屋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老三家的满房让刀客给绑了。”白大爷故作镇定的说道。
      “他妈的,哪个徒孙竟有这么大的胆儿!竟敢欺负到咱白家人的头上啦!看我不拿刀劈了他!”白二爷怒火中烧,大声吼道。
      “眼下我们得先弄清这帮土匪的来路,看是不是华河那一伙的。”白大爷说。
      “大哥说得对,我也多方打听,十有八九就是他们干的。如果是他们,按说早就应该索要赎金啦!这都两三天了,咋会没有动静呢?”白三爷心有疑惑。
      “你说的的确有道理。如果不是他们,谁会无缘无故把人给绑了去?你和满房不会得罪什么人了吧?”白二爷快人快语。
      “没有。我在蔡家庄没与谁结下梁子。左邻右舍关系都不错。我估计,可能是冲着我收的粮食来的。由于大哥提醒了我,那晚我一听到动静,就与满仓几个人,躲在院墙底下,伏击了他们,后来,他们恼羞成怒把墙也推到了,我们就厮打在一起。估计他们感觉吃了亏,又没有得手,才把满房绑走了。”白三爷猜测道。
      “如果这样的话,满房可要受罪啦!”白大爷有些担心。
      “那得赶紧把满房救回来!”白二爷有点急了。
      “满武进城开会了,下午就回来。要不,等他回来后,再商量解决吧!守礼,你先回家,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白大爷提议道。
      就这样,白三爷从镇上回了家。
      刚进院门,满仓就迎上来急切地说:“爹,有消息了。你看!”
      原来,上午,满仓去给牛喂草料,在牛棚里的地上见到了这个折叠的纸片儿。自己也不识字,只好让爹回来好好看看了。
      白三爷接过满仓手里的纸片儿,打开定睛一看,上面东倒西歪地写了十几个大字“想要儿子,二十块大洋,今晚三更,龙王庙见。”顿时明白了。
      上哪儿去凑这二十块大洋?即便是给了钱他们会不会放人?这些问题顿时塞满了白三爷的脑袋,让他脸上的愁容愈加凝重。他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缓慢地挪进屋里,全家人看他的脸色这么难看,也不敢言语。顿时,屋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白三爷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从腰间抽出烟杆,在烟袋中挖出一大锅烟叶儿,满仓赶紧拿火柴给他点上。只见那烟锅,立刻冒出一缕淡淡的青烟。随着烟锅一会明一会暗,屋里便充满了呛鼻的烟味。那烟锅里的火越来越弱,直到一点儿火星儿也没有了,白三爷也浑然不觉,依然在一口接一口地吞吐着。最后,可能是吸入了烟灰,引起他剧烈的咳嗽,方才发现没有烟了。他拿烟锅在椅子腿上“啪啪啪”的磕了几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三爷终于说话啦。
      “他们要二十块大洋!”
      “啥?二十?这可咋办呀!老天爷,这不是要人命嘛!”白三奶先是惊愕,进而仰天大哭起来,引得满秀满荣也跟着哭了起来。顿时,屋里像炸了锅,到处是女人嘤嘤嘤的哭泣声。
      “别哭啦!哭能解决啥问题!”白三爷暴跳如雷地吼道。
      “爹,不行,咱晚上跟他们拼了。”满金提议道。
      “人还在他们手上,这样你哥会没命的。”白三爷叹息道。
      “我从华河边上的华庄人打听到,从去年冬天到今年秋天,咱冶都县基本上没下过大雨,华河水很少。再加上今年春上担水浇地,那河水都快见底了。绑我哥的是华河边上的华龙寨的土匪。他们主要靠逮鱼卖鱼为生,如今河里没水,哪来的鱼,所以他们绑我哥主要是要钱买粮食吃的。假如咱直接给他粮食,我觉得也行。咱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应该会同意的。爹,我今晚去和他们商量一下,你看,行不行。”满仓平静地分析道。
      “你说的有道理。我先到镇上和你大伯商量一下,回来后再说。”白三爷听了满仓的一番话,心里一下子豁亮了许多,他觉得是个不错的选择!
      下面咱就说说这华河。华河发源于冶州市北部的高山里,每年夏秋两季,从我国东南的太平洋里吹来一股暖湿气流。遇到北部高山的阻挡,水汽抬升,遇冷凝结,在半山腰会降下大量的地形雨,使得华河水流量很大。这样一条大河,可是冶州市的宝贝,滋润着成千上万的冶州人民。
      河流的两岸,长满了杏树、桃树、梨树和棠梨树。每到春天,满山的果树都开了花,非常美丽,有粉白的杏花、粉红的桃花、白白的梨花,引起成群的蜜蜂和蝴蝶,在里面流连忘返的忙碌着,简直就是一个迷人的童话世界。
      暮春时节,落英缤纷,那花瓣飘飘洒洒从树上落下,漂浮在河面上,随河水潺潺地向下游流去,引得鱼群在水下追逐嬉戏,别有一番情趣在里面。当地不知道哪个风雅之士就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花河”,随着岁月的流失,“花河”逐渐被叫转了音,变成了“华河”。
      那华河在华庄的北边,遇到了一个高土岗,拐了一个大大的弯儿,把土岗呈半环状抱在怀里。于是,土岗就变成了一个三面环水,东面与岸相连的半岛了。这个土岗,高出河面有三四丈,每当华河暴涨时,河滩到处都被河水淹没了,唯独土岗成了诺亚方舟。于是,这个土岗在华河地区的渔民心中,那就是风水宝地呀!所以,华河沿岸,靠打鱼谋生的渔民,不断在土岗上积聚盖房建寨,逐渐形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渔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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