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口避过巡逻的侍卫凤千兮稍稍放了点特制的药进去,等她进来时,冯远镇已经瘫软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睛骨碌碌的乱转,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
凤千兮在冯远镇对面笑盈盈的坐下,“冯大人,我来不是为了杀你,就是问你几句话,给你带个消息,你只要点头摇头就是了”。
见冯远镇睁大着眼睛瞪她,凤千兮又缓缓加了一句,“如果冯大人连点头摇头也不会的话,那么只能死了。”凤千兮的声音清凉中透着冷意,如同这夜色一般,低沉缓慢。
冯远镇吓得脊背一凉,但还是很快扛了下来,几十年官场摸爬滚打,胆子还是有几分的。
但是有胆子不是说他就不怕死,尤其是他现在权势滔天,更不想轻易失去。
扫视了一周,见外面的人并没有发现她的状况,冯远镇终于垂下虽满是褶皱,依然透亮的眼睛,点点头。
能屈能伸,识时务,能爬到高位都不是简单的人。
“你的孙女冯婉婉未嫁失贞才会被送进了宫里?”凤千兮凉凉的眼神盯着冯远镇一会恼羞,一会伤痛,一会愤恨的眼神,觉得自己猜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冯远镇听了一怔,面上涌现了明显的惊怒,惊这件事由他和皇上齐手毁灭痕迹,竟然还是被凤千兮知道,怒的是皇上真的是一点都不将他这个恩师放在眼里,都欺负到头上了。
不过也就一刹那的功夫,冯远镇脸上已经转换到了失望、痛心,政客最不缺的本领就是演戏,不看凤千兮,缓慢而沉重的点点头。
此时肚里却是一腔怒火无处发,皇上承诺了婉儿后位无法兑现,却使下三滥的手段害婉儿失贞,最后逼他为了婉儿的名节将婉儿送入了宫里,那可是他唯一的孙女,有婉儿在宫里一天他就会对皇上有一分忌惮。
他一手教出来的学生啊,早就给他准备好了这么一招。
凤千兮一直打量着冯远镇的神色,除了最开始惊讶和恼怒,现下已是一副哀默、痛心的样子,发丝凌乱、眸光昏暗,任谁都要对他怜悯几分。
凤千兮轻轻冷哼了一声,这戏对她演就演过头了,她可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胸怀天下,骄傲异常的凤千兮,现在的她是个有仇必报,报不了必然深深记在心里的人。
白发妖女传言的逼迫,回皇城一路上的迫害,哪一样都不会让他对这个虚伪的老人起半点怜悯之心。
“那你想知道是谁陷害你孙女进了皇帝的卧房呢?这件事皇上不会让身边的人去做,因为目标会很明显”。凤千兮目光讽刺的看着冯远镇问道。
冯远镇浑浊的老眼狠厉和急切一闪而过,当日皇帝来丞相府与他议事,本来因为后位的事他也没有给皇上好脸色。
皇上说了很多好话来安慰他,他应承了几句就抛开皇上出去办事。
半夜回来时见皇上的车马还在,想皇上在当皇子时也是经常留宿冯府的,宰相府有专门给皇上留的院子,就没多大在意,结果早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事后他怎么查都没抓到皇上的把柄,反而查到是婉儿自己跑进皇上卧房。
婉儿虽然喜欢皇上,可是自从她的父母相继病故后,他虽然对这个孙女宠得无法无天,可在婚姻大事上可谓家教甚严,没有拜堂,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可是事到如今,为了婉儿的名声着想,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
冯远镇浑身都不能动,只有眼珠子可以转,刚才还试图装出受害者的无辜表情来,见凤千兮不买账,现在只剩下一脸急切。
凤千兮看着他的样子也不多耽搁时间,葱白的食指指了指皇城府衙的方向。
在被慕容府伊用了板邢之后,凤千兮才打探清楚,原来这个慕容府伊,作为皇城衙门的一把手,还真是一个另类。
他虽然作为慕容家的旁支,可是向来不依靠慕容家的势力往上爬,这个人说不上有多大能耐,可却甘之如饴的坐了很多年的皇城府伊。
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古往今来升官发财,能升官为什么死扛着,只能说他在这个位置上只是个棋子,因为对她用刑,帝九叔发了火,所以慕容府伊成了一颗废棋。
所以说这个人现在最好收买,又容易做这件事,他现在被慕容家放弃,又被帝九叔扔进了牢里,谁都想不到这件事会和他有关系。
冯远镇一愣,眼睛里终于满是不再掩饰的怒气与痛恨,恨不得现在就将人生吞活泼了。
凤千兮缓缓看他一眼,眸光清冷,“该怎么办?冯宰相应该知道,就不必我多嘴了。至于宰相信不信我,那就看宰相的识别能力了,三日后是太后寿宴,想必代皇上送份贺礼也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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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将心交出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