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走了。
苏墨染推门进了病房。
姚燕归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充满恐惧。
亲昵地呼唤犹在耳畔，转眼，她就又变成了这样。
愤怒直冲胸臆，苏墨染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她一定要找到这个凶手，不管是谁，她定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这是她的母亲，失散多年，神志不清，却仍然惦记着她的母亲。
苏墨染走上前，替她将掉下来的头发拢到耳后，轻柔地说：“妈，你在这儿安心养病，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害你的人，我也一定会找出来。”
“苏洋，苏洋，”
姚燕归喃喃自语。
苏墨染没有听清楚，问了一句，“妈，您刚才说什么？”
“苏洋，苏洋，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姚燕归眼神凶狠，两只手也开始乱舞。
“妈，我爸怎么了？”
“杀了你，杀了你……”
苏墨染再问，她还是重复那句话，我没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护士进来了。
手里端着的托盘里放着药品和针管。
姚燕归看见护士托盘里放着的针管，眼里蒙上浓浓地恐惧。
“别过来，别过来，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
说着，她就跳下地。
“妈，妈，”
苏墨染追过去，抱住了姚燕归的腰。
苏墨染算不上是力气大的人，但是相比姚燕归，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抱住了。
她身上瘦的让人心疼。
上一次出席宴会，虽然说话行为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但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圆润雍容的妇人，现在，抱在怀里，都能感觉到她的消瘦。
“放开我，放开我，”
姚燕归哭喊着挣扎，苏墨染甚至可以感觉到她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护士平静地看着她们母女二人，没有任何的惊异。
这样情况，她见的太多太多了。
已经习以为常，也已经麻木了。
“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再叫你。”
苏墨染回头喊了一声。
护士离开了，苏墨染继续安抚怀中的姚燕归。
“妈，不打针，你看她已经走了，不给你打针，你别怕，我们到床上，别怕……”
渐渐地，姚燕归放弃了挣扎。
“妈，我们到那边床上好不好，地上凉，”
刚才从床上跳下来，所以现在姚燕归光着脚站在地上。
听从苏墨染的安排，姚燕归重新坐回了床上。
一番挣扎，她的头发散了。
安抚她坐在床上以后，苏墨染从包里拿出一把小梳子，“妈，您坐好，我帮您梳梳头发，小时候，您一定也天天给我梳头发，现在就让我为您梳一回。”
姚燕归听到了苏墨染的话，奇迹般地点了点头。
苏墨染一边梳头发，一边絮絮叨叨地跟姚燕归说着话。关于她小时候的事儿。
“妈妈对不起你，染染，妈妈应该带你早点离开苏家，离开那个魔窟。”
第157章 她不是他们的女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