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在意地笑了笑:“不是有你在吗?他不信任我,还不信任你吗?”
阮北珩眼神暗沉了下来:“他信任我,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总是会狂风暴雨。”
“我怕到最后你我承受不住他的暴风骤雨,你应该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才要继续隐瞒下去。”我握着手机的手有些泛白,笑容有些牵强:“好了不说这些了,一切都会好的,相信你。”
阮北珩眼尾有些红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宁愿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他,他要对我负责。
往远了讲他是癌症方面的专家,往近了讲,他是贺悟的侄子,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论从哪个层面上讲,他对我都要比别人多用些心。
我的话题一转:“什么时候准备请我吃喜糖啊?我一直期待着你和左薄言的喜糖呢。”
阮北珩听到我的话把眼睛一撇,错开我的目光直视,望向车外面:“没有的事儿,我和她只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不会谈及婚嫁。”
“她很爱你。”我犹如闲话家常般地对他说道:“她的眼神骗不了人,不如给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到时候你会发现,她所有的优点,至少回去,有人说话,有热汤热饭……”
“你还没有治好,我还有一堆论文,还有很多研究试验要做,没有空去谈恋爱。”阮北珩打断我的话,斩钉截铁的说道:“所以,我不会谈恋爱,世间苦难的人太多,不能为了自己。”
我常常的吁了一口气,靠在了座椅上,望着车顶道:“苦难的人太多,要普渡众生,也别忘记了她啊。”
“她也是众生之一,也是仰仗你活着,有的时候你稍微伸下手,你就会救活最爱最在乎你的人。”
阮北珩视线落在我的脸上,凝视着我,让我忽略不了。
“你也是众生之一你都不让我救,怎么让我出去救别人?”
“我不一样啊。”我侧头看他:“我是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而你不知道。”
“不知道拥有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他正在经历怎样的苦难,更加不值得深爱自己的人为自己吃了多少苦。”
贺悟为了我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明明不愿意回蒋家,却低三下气,去他不喜欢去的地方。
明知道我失忆了,忘记了所有,还有帮助。
也知道姜瑜林为了钱,才愿意接受我,他给他钱让他保住公司,只为换来我往后幸福快乐。
“你辜负了谁?”阮北珩见我神色有异,问道:“让你发出这样的感慨?”
我扯着嘴角,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没什么,我早晨没睡好,再眯一会儿,到了医院叫我。”
把头扭过去,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我不能说贺悟和我曾经就认识,更加不能说,我辜负了他的情深,还有不足一年的时间,就当我弥补他。
生个孩子弥补他,希望他到最后不要恨我才好。
到达医院,令仁的爷爷躺在病床上,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浑浊的双眼,满是泪水。
我给他们请的护工,站在一旁,见到我来,连忙队收养他的爷爷道:“老师傅,就是她给您付的医药费,把您带到医院里来的。”
“现在她来看你了,您要不要看他一眼啊。”
令仁爷爷浑浊的双眼,犹如回光返照一般亮堂起来,犹如树皮的手颤颤巍巍举起来。
若雪跟着我一步一行的上前,在我的手要碰到他的手时,老人家又觉得自己的手脏,把手放在被子上擦了擦,才紧紧的握着我的手。
感激的泪水,犹如江河决堤,喷涌而出。
令仁伸手给他擦眼泪,都擦不过来。
他声音发抖,满是感激:“谢谢您,谢谢您救我,我也求求您,求求我的孩子。”
“我知道这是一个无理的要求,可我没有别人可以求了,这个孩子懂事,吃的不多,你吃剩下的给他吃就行了。”
我沉默地看了一旁的令仁。
老人家以为我不同意,就连忙看着令仁道:“令仁,快给恩人磕头,快给他磕头。”
急切的脸上带着红润,仿佛不是癌症晚期,像一个正常的老头,跟人说话真的脸红脖子粗。
我知道,是不正常的。
令仁不会违背老人家的意思,老人家这样讲,哪怕他不愿眼中全是凶狠和戾气,小小瘦瘦的孩子还是跪在了我的面前。
“他很好养的。”老人家见他跪下继续哀求我:“有一个地方住,一天一顿饭就好,求求您了。”
若雪拿了一个板凳过来,我坐了下来,手拍着老人的手:“如果他愿意,我会收养
第214章 00214:没有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