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进闻言惊讶的看向府衙门口,只见裴辛被刘青、石冲和青筑架着,艰难的步入大堂。
“裴司马,你怎么醒了!”吕进颤抖着手指向他道,如此变故是他着实没有想到的。
他本想趁裴辛昏迷此案无对证时,赶紧给贺韫诚按个行刺的罪名,把他关押起来,方便之后行事,却没想到裴辛竟然这么快就醒了!
青筑给裴辛搬了把椅子,裴辛坐下后才瞪他一眼。
“没有遂了吕推官您的意,对不住了啊。”
裴辛声音虽然有气无力,但说出的话却令吕进打了个激灵。
他立马换成讨好的嘴脸,笑着道:“裴司马说的这是什么话,下官怎么敢......”
裴辛重伤未愈,实在撑不了多久,没时间跟他绕弯子,于是不耐烦的直接打断了他。
“吕进,掌书记方千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罢。”
此话一出,吕进整个人都呆了下,然后才慌忙道:“裴司马恐怕是睡糊涂了,掌书记明明是因旧疾而去世的!”
裴辛轻轻咳了一声,看了眼贺韫诚。
贺韫诚点点头,看着吕进沉声道:“掌书记有旧疾,于是你让人买了粉末状的毒药,放到赠与他的茶叶中,少量多次的慢慢让他中毒,从而引发他的旧疾,致他身亡。”
吕进闻言大惊失色,直接朝贺韫诚吼道:“都是一派胡言!”
他吼完后又指着贺韫诚。
“你,你谋害裴司马在先,现在又想污蔑本官!来人啊!给我把他拿下!”
裴辛见他已经慌乱,出声道:“贺司直并非是行刺我之人,行刺我的,恐怕是吕大人你的同伙罢!”
吕进一着急忘了裴辛已然醒了,知道现在不能再拿这个来压制贺韫诚了。
于是他便转向裴辛委屈道:“这实在是冤枉!裴司马明鉴啊!我与裴司马你共事许久,你怎么能轻信外来之人的话呢!”
裴辛闻言轻蔑一笑。
“吕大人可真是我等的好同袍啊!害了掌书记的茶叶,听说吕大人还要继续留给我喝是吗?”
吕进听了他这话一愣,然后才想起什么般狡辩道:“这,这我怎知这茶叶竟能害人呐!”
贺韫诚见吕进不见棺材不掉泪,便转头看向裴辛。
裴辛向贺韫诚点点头,也不再与吕进废话,让青筑把人叫进来。
进来的正是府衙的录事赵佑和仵作。
接下来贺韫诚便当着众人的面,把当日问赵佑的话又问了一遍,而事关掌书记死因的几个问题也问了仵作。
两人都如实作答了。
吕进听完后脸色有些发白,连忙见缝插针道:“这些供词并不能说明什么啊!裴大人!”
裴辛闻言让青筑拿了茶叶,看向吕进。
“你送的这茶中,有致命的毒药。”
“这也不能说是我下的毒啊!赵佑等人也都有下毒的嫌疑!”吕进激动道。
贺韫诚见时机成熟了,便给裴辛使了个眼色。
裴辛紧接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盯着吕进道:“吕进,这是从你房中搜出的毒药,人证物证具在,岂容你抵赖!来人,把罪人吕进拿下!”
节度使不在,现在府衙中最大的官便是行军司马裴辛,因此他一下令,众衙役便都冲到堂上,准备抓吕进。
吕进在如此高压之下,愣愣的看了会那瓷瓶,才惊慌失措道:“不对!那瓶药我明明都已经扔了!”
然而他刚说完这句话,堂中却瞬间静了下来。
吕进呆愣着扫视众人,直到看到贺韫诚和裴辛对视一笑,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案件至此,已经不用再审,衙役迅速制住吕进,将他从堂上押了下来。
吕进被抓,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裴辛和贺韫诚。
“你们,你们竟然诳我!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青筑堵住了嘴。
裴辛实在是没力气应付他了,便示意青筑把他嘴堵上,然后才起身向贺韫诚拱拱手。
“多谢贺司直献计,若非如此,恐怕整个襄阳都有难了!”
贺韫诚作揖回礼。
“裴司马不必如此客气,追查探案,这些都是下官的分内事罢了。”
裴辛捂着胸口艰难笑了笑。
“既然如此,本官便把掌书记留下的这些证据交由贺司直再做调查,请贺司直务必查出幕后之人!”
说完他便从怀中掏出了两本东西,交给了贺韫诚。
贺韫诚接过后立马收到怀中,作揖道:“下官自当尽力而为。”
卫小琪见账本等证据已经成功到了贺韫诚手里,暗自松了口气。
此案已了,裴辛便让青筑扶自己回房,他本就是勉力而来,此刻已经虚弱不已。
刘青便
第43章 掉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