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衙役知道杜云若被县令夫人收做义女的事情,说话的的语气很是客气:“杜姑娘,咱们大人让您去县衙一趟,说是有事情要问您。”
杜云若点了点头,客套道:“辛苦二位差爷亲自跑一趟。”
说罢,她在玉鸿文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然后露出一丝笑容,跟着两个衙役去县衙。
临走时,杜云若将杜云飞和杜云烟两个也一并带上,玉鸿文则留在院子里,目光注视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三元镇离沛霖县县衙有一段距离,杜云若提议要坐马车去,衙役倒也没有阻拦。
一个多时辰后,他们就到了县衙门口,杜云若带着杜云飞他们下了马车。
邱县令这时已经坐在公堂之上,谢冕坐在下面沉着脸,优哉游哉的喝了一口茶。他那架势哪里像是击鼓鸣冤,分明就是现场审讯的。
但凡此案不合他的意,就会在下面指手划脚。
邱县令坐在公堂之上,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杜云若可是他们家的义女,现在让自己的女儿跪在公堂之下,心里多少有些别扭的情愫。
看到端坐在下面的谢冕,邱县令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谢冕不过就是一个生意人,按理说见了朝廷官员是要下跪的。
在云夏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为了彰显对文人的重视,秀才及以上的人,到了公堂之上可以免除跪拜。
瞧瞧谢冕那副样子,还真当自己了不得了。
邱县令瞧见这鲜明的对比,心里就生气,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杜云若,你有何要陈情的,只管告知本官。”
杜云若有些受宠若惊,感情是这个白捡的义父,在给自己开小灶呀。
正常的开场白,不是该让她招供认罪吗?
杜云若侧着头,看了一眼端坐在县衙里的谢冕,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不满。
既然县令义父都给自己杆子爬了,自己若是不顺着爬上去,岂不是白白辜负了人家的好意。
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白白浪费了,她嘴角上扬,露出浅浅的笑容,镇定自若道:“回大人的话,民女有冤情,要状告之人就是谢家大少爷谢元丰。”
“一派胡言!”谢冕将茶杯重重的置于桌上,对杜云若大声呵斥道:“分明是你做了恶事,却在这里颠倒黑白。你可别忘了本老爷才是正主,是来状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野丫头。”
杜云若假装不知对方的身份:“哟,恕小女子眼拙,竟不知您就是谢元丰的爹,您就是谢冕吧?”
说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谢老爷是在公然藐视律法呀,普天之下,有哪一个老百姓来县衙击鼓鸣冤,是像谢老爷这般自在?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会以为是上面派来监察官,督促邱大人办案的呢。”
谢冕闻言瞬间面红耳赤,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丫头编排,连忙起身说道:“哼,本老爷可比你尊贵多了,在沛霖县的人,哪一个不敬着我几分,你又能奈我如何?”
杜云若挑眉道:“不知谢家老爷是哪一年的秀才,还是说你谢家有功勋,当今圣上抬举你们,特意让你免除了跪拜之礼?”
谢冕脸色沉了下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家老爷这么尊贵的人,应该是沛霖县的楷模才是。”
 
第一百九十五章 律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