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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宴。
      戎狄,南蛮,西夷三州的代表使者落座,而另一处,大梁东道主席则是坐着各郡世家子弟以及皇亲国戚。
      四处明灯,内侍掌灯,檀木圆桌,银质碗、盘、筷,列列宫女款款呈盘,宫中侍卫外围巡逻,各处都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场面不可谓不盛大。
      因着四州朝会这一日正好撞上景帝诞辰,所以人人不不敢懈怠,无不精心准备着这场盛宴。
      余一不乐意凑上前看热闹,景帝也还未到,索性她便找了处僻静之地养养心神,抬头看看星辰,低头看看明灯,闭眼时听听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这才是她的乐意。
      “我听说戎狄送来了他们的太子来我们大梁为质,这……”
      “你从哪儿听来的,可小声点!”
      “我偶然间听戎狄使团在说,这戎狄的太子要是真来了大梁,可就悬了……”
      “还有时间同情别人,你昨日才被丽妃娘娘罚来当御膳房宫女,还是先忧心着自个儿吧。”
      两名宫女从余一的树底下悄然经过,晚风阵阵,吹起了她惟裳的一片衣角。
      大约半个时辰后,余一悠悠跃下,往宫宴方向走去。
      半路上,一名行色匆匆的女子撞入了余一怀里,她惊恐万分地抬起头,见余一极不耐烦地盯着自己,忙下跪俯首:“奴婢罪该万死,还请贵人赎罪!奴婢该死……”
      她口中一直重复着那句“该死”,听得余一微微皱起了眉头,听她说话的口音不似本地人,反而更像是戎狄那边的方言。
      余一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弯腰扶起她,语气淡淡道:“我不怪罪你,下次注意着些就行。”
      那女子闻言,受宠若惊,她颤颤巍巍地向余一道着谢,就忙不择路地跑开了。
      余一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淡定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世子,您可算是回来了,方才太子殿下正四处找您呢?”
      余小武凑到她耳边小声说着。
      太子找她?作甚?
      她点头示意知晓:“嗯。”
      “世子不去找太子殿下吗?”余小武在一旁有些急,方才太子派人来找余一好几次,似乎很急的样子,还尤其抓着他不放。
      余一兀自捻着自己手边的精致点心,勾唇淡笑:“我没事为何要去找他?”
      余小武微微叹气,就知道请不动他家世子,他只能在一旁干瞪眼,等着太子殿下再派人来一回。
      这时,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朝着余一这边走来,来人玉冠束发,身穿一身圆领袍储君礼服,鸣玉随风作响,足下金靴一尘不染。
      是太子秦嘉奕。
      余一放下手中的糕点,起身向着来人行礼:“太子殿下万安!”
      太子忙上前虚扶了她一道:“世叔不必多礼,落座吧。”
      “谢太子殿下!”
      两人都陆续坐下,余一偏头问着他:“太子殿下按照礼制不该坐这的,可是找微臣有事?”
      她面上装得三不知,实则心中跟个明镜似的。
      太子眼波一转,望向她惊讶道:“世叔的侍卫莫非没告知与你,本宫方才在四处找世叔你?”
      余一佯装不知,转头望向方才余小武所在的位置:“微臣方才回来落座,就没见臣那侍卫的人影,估计是还在哪处寻着微臣。”
      余小武早就不知所踪,躲得倒是快,她随即抬眉问着太子:“不知太子殿下方才找微臣是为何事?”
      太子闻言,拂退了身边的人,眼睑低垂,方才的神采消失不在,剩下的全是疲惫,“我想问问世叔我父皇不久前昏迷一事,是否与栗妃有关?”
      他话语中既带着隐隐期待,也覆盖着落寞沧桑,连自称都从“本宫”变成了“我”。
      余一扶额,以此来掩饰自己可能不善且烦躁的神色,既是景帝有心瞒着太子,她这也不好说啊……
      “其实不瞒殿下,微臣也不甚清楚,微臣只是奉皇后娘娘命,找来了微臣的师父,其余的就一概不知了。”
      太子闻言,眸中难掩失望,他将手垂回了身侧:“若是世叔知道有关于栗妃的消息,请务必告知于我。”
      余一一脸郑重地答应:“殿下放心,微臣若是知道些什么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嘻,不可能。
      太子见她如此,带着一行人才就此离开。
      余一揉着手腕,微微甩着脖子,感叹着这皇宫里的“低头族”可真是生活不易啊。
      “怎么,方才溜得倒是快,千万别告诉我说你是去更衣了?”
      余小武愣住,他的确是这般想的,如今被余一当场抓包,他挠了挠后脑勺,神色尴尬的解释着:“世子,属下这不是怕太子殿下万一怪罪下来,您也会殃及池鱼嘛?”
      余一带笑扫眼瞥着他:“你这借口倒是找得有进步。”
      ……
      大约又等了一刻钟,一道尖细的嗓音响彻夜空。
      “圣上驾到!”
      “太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景帝携着皇后与太后信步,众人皆下跪俯首行着大礼,待景帝在龙椅上坐下,一道洪亮铿锵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众爱卿平身!”
      余一见过中宫的皇后,今日她一席凤装,比起那日气势凌厉庄重了不少,而景帝身材魁梧,器宇不凡,虽是笑着,但那股不怒自威的气质与生俱来,举手投足间皆是指点江山的气势,让人忍不住俯首称臣。
      一旁的太后虽面容慈祥,十分低调地在景帝下首坐着,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余一领教过这位老婆婆的心机,可没有面上的那般平易近人。
      接着便是各国使团纷纷献礼的环节,年年如此已是不成文的规矩。
      不过,今年的戎狄献礼献得倒是有些特别。
      “启禀圣上,

第24章她的橄榄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