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
上京城果然传来消息,田岐通敌叛国,圣上命颍川郡长押送田氏一家老小即刻上京。
颍川郡长听了余一的话,不但提早押送,还将田家这几年的罪行一一列举呈报,田家这次是死得透透的了。
而颍川郡的百姓一听“土皇帝”走了,简直都不能用敲锣打鼓的热闹来形容,纷纷都一股脑地往余一那儿又是送鸡蛋,又是送自家菜的。
余一让余小武和余小文二人抵着门都差点抵挡不住百姓们的热情。
看来是她高估了田家在颍川百姓心中的地位了……
“公子,不好了!”
和恬冲过来喊着。
“怎么了又?”
“天上下菜雨了!”
“……”
大约又过了一日,百姓们的热情才逐渐褪去。
这几日余一几乎没出过门,倒是余培明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做什么。
大概是“老毛病”又犯了,不过余一也乐见其成,总比从此一蹶不振,自甘堕落的强。
这日。
王灿?D下学归来,和余一讲着一件事。
他神秘地凑到余一耳边:“表哥,你猜我今日遇到谁了?”
“遇到谁了?”
“我遇到了一个大骗子!”
余一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说着:“哦?你怎知那人是骗子?”
王灿?D调皮地冲余一笑了笑,道:“他许是瞧我有钱,所以想骗我钱,还说什么黄白点金之术能将银子变成金子,我还不知道他是想拿了我的银子就跑,我又不傻!”
他一副“快夸我”的神情,看得余一忍俊不禁:“你不傻,有人傻。”
存在即合理,既是有这类骗钱为生的人,那就说明定然是会有人上当的,冤大头定是还不止一两个。
这个时候的颍川还真就因为这“点石成金”“变银为金”的骗术闹得沸沸扬扬。
不知为何,她忽然有些担心余培明,倒不是担心他上当受骗,而是她记得那骗子还强逼了一名女子与他为伍……
于是这晚,她叫来了余培明身边的余小文问话。
“这几日我父亲早出晚归都在忙什么么?”
余小文神色尴尬,有些难以启齿地回道:“大人这几日……都在与一名女子一道喝茶听戏。”
喝茶听戏?
“那名女子可是城西的那位‘豆腐西施?”
余小文惊讶:“公子怎知?”
余一揉了揉眉心,她其实一点都不想知道啊……
“那他近日有去钱庄将银票换成银两吗?”
余小文愣住:“公子真是料事如神!”
毕竟余培明做这些事时都是偷偷摸摸,小心翼翼,若非时刻盯着岂会知晓这么多,但余小武近日忙着招人入宅,余一又不可能亲自盯梢……
余一单手拖着脑袋缓缓开口:“明日,我爹若是再去见那女子,你便与我说一声。”
她得制止余培明这般挥霍的行径,毕竟她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余小文道“是”,便欣慰地退下了。
终于有人发现了!
……
翌日戌时。
冬日里的天落幕得极早,颍川郡此时已是万家灯火,明晃亮堂。
因着颍川郡地势呈盆地状,所以冬日的气温比之他处要高一些,所以惊鹊湖上的游船仍是四处晃悠着。
“公子,大人便是在那条游船上,属下就先过去了。”
余小文将余一带到,便去了对面的那条船。
身后的余小武问道:“公子,您不去看看吗?”
余一摆了摆手:“太麻烦,等时机到了,再暗中将人绑了来招供就行。”
在游船上躺着赏赏夜景,看看惊鹊湖的光彩,如此晃晃悠悠,昏昏欲睡的感觉别具一格。
她现在懒得去。
……
对面游船。
一位老道人穿着道袍,此时正摆着盛酒,叫了歌女宴请着余培明。
满桌摆设的酒器多是些金银异巧式样,玲珑小巧,像是有意摆在余培明眼前一样,这若是平常人家见了定是两眼放光,但余培明丝毫没在意这些玩意儿,他眼中只有身旁的女子。
见余培明浑不在意,这倒是让那位老道人有些受挫,不过随即又眼冒得逞的奸诈笑意。
他抹了把脸下的白胡须,缓缓开口:“余公子今日可带够了银两,我老道也好替你炼炼,毕竟鸢儿也想看看这足够的真银究竟能炼出多纯的金子。”
说完,他转向那名叫“鸢儿”的女子使眼色,鸢儿愣了愣,随即就靠进余培明的怀中撒着娇:“是啊,余公子,鸢儿也想看看呢!”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让余培明的心瞬间滩软成一片,哪能拒绝,直接让余小文将银两都给甩在了桌上。
老道眼中顿时闪过一道精光,笑道:“不愧是余公子,出手就是阔绰!老道这就拿去在你房中炼好,你守个一夜即可。”
但,他讲什么余培明完全没在听。
这夜,那名叫鸢儿的女子将余培明叫住:“余公子,今夜我来你房中吧,明日我便要随父亲离去了,今夜我瞒了身边的丫头去你房中,可好?”
余培明如今握着鸢儿的手都不想松开,哪能拒绝她这般的请求,忙不迭答应:“好!”
当然是好极了!
……
“公子,属下方才见一名女子进了大人的房中。”
“嗯,可以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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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救美惊鹊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