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点他们不会想到？”西格丽德问道。她转过脸来望着约书亚。这是她第一次没有用仇视的目光去看他，去观察他的面容和表情。他有一张英俊的面孔，她在心里想道。一张充满自信具有男子气的刚强的面孔。她希望更多的男人，特别是黑人能有这么一张富有表情的脸。瞧，这张脸上显露出的不仅仅是刚强和自信，还有聪明和智慧，甚至还有一种美男子所特有的魅力。的确是个英俊的男人，西格丽德在心中暗想，如果他不是个黑人，一定会有许多女人发疯似地追他。
“好，朝这边拐弯。”约书亚用手朝胡同那边指了一下说。
“可以。”西格丽德说：“不过，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间题呢！”
“唉，说了他们不相信，您也不相信，”约书亚慢慢地说：“不过，我可是很严肃的，根本不想开玩笑。”他一边响响地说着，一边全神贯注地用他那机警的眼晴在胡同口和街道上紧张地搜索着什么。
“请您说出来好吗，不管信不信，我想知道。”西格丽德说。
“说真的，我听见有人开了第二枪！我知道，我的枪也响了，可那颗子弹没有射中波特，他不是我打死的。不管你们信不信，这是真的！我要设法证明这一点，我要找到那个神秘的开枪人！”
“如果事实证明不是这样呢？”
“不会的，小姐！”约书亚自信地说：“我干这一行不是一两年了，像这样简单的事还不能肯定的话，还靠什么吃饭？我只不过是想用事实来证明这一点，来说服你们，更主要的，我想知道为什么有人要打死吉米，是谁躲在暗中开的枪！”停了停他又说：“也许，您不喜欢我这么说，可……”
“请往下说。”西格丽德轻声地说道，现在，她的语气里已没有了仇恨和讥讽。“恕我直言，我坚信吉米·波特，您的那位朋友，就是扔手雷的人！是的，手雷是他扔出的。既然，您和他相识已有六个多月，我想，您也许会同我提供出一点情况，至少，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刺杀菲茨杰拉德议员。”
“不，他没有理由和原因要去刺杀菲茨杰拉德议员，他没有理由去杀任何人，确切地说，他不愿，也不可能去杀任何一个人！”
“这很难说。”约书亚轻轻地说：“从心理学这个角度分析，我们每个人几乎都是一个具有潜在意识的杀人犯，或者说，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会成为一个杀人犯。”
约书亚警官的话使西格丽德惊呆了，她惊讶地静大着眼望着约书亚，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不要为此感到惊讶，小姐。这种潜在意识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在内心深处。当然，这种意识是埋藏得很深的。深得有时连他本人也意识不到。这种意识不会使每个人都走上犯罪的道路，它需要和某种动机和欲望结合起来才具有危险性，才会使有的人成为杀人犯。所以，我在竭力地寻找那一种动机，我想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动机促使吉米成为刺杀菲茨杰拉德议员的凶犯。”
第十四章 地下魔影（XIV）[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