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这些思想可能成为现实，可不能在突然的变革和建立起新秩序的时候不知所措。总要有备无惠，才能投身于这些变革。不过，参加这个学生组织、定期出席会议那是另外一回事。
最好借口需要准备应考或是给学生补课而不去参加。但是为什么这只是借口呢？这是事实。维塔里耶喜欢放了学尽可能早地回去学习。要能在天黑以前回到自己屋里温习功课，就可以省下灯油或蜡烛。坎波夫在一定的钟点，还要到几个学生家里去教书。他抽不出许多时间来。
可是，如果参加学生小组的所谓文学**、实际上争论社会和政治问题的话，放学后就很难立刻回去预习第二天的功课。维塔里耶聊以**的是，参加完小组的活动以后，倒可以独立一人悠然漫步，思考一下刚才会上讲的内容。
讨论会一结束马上和同学们道声再见，然后像其他人一样若无其事地回家，要比同大家一起像一群阴谋分子那样跑出学院大楼要安全些。
路西斐尔警探知道学生当中进行着某种不良的运动。很容易惹出麻烦事来。如果路西斐尔警探拦住他们搜查，他们就会从这些人身上搜出被取缔的书报。
另一方面，路西斐尔警探局的人为手中拥有这种权力感到很得意，他有权随时拦住任何人。他可以搜查嫌疑分子的衣袋，或者把他选中的受害者的住房搜查个底朝天。
然后只要愿意就可以逮捕人；这可能是一种很好的工作，它给维塔里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而此刻，坎波夫宁可独自在城里到处漫步，不被人注意，混在各种各样，身穿各色衣服的人群里。
峡谷形成的多石街道上，立着有巨大蓝色圆顶的白色清真寺，东正教教堂洋葱头形状的镀金大圆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看得见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矮个儿、宽肩膀的叶尼塞人，肤色深黄，脸上有麻子，斜眼，身穿黑色羊皮外衣，头戴有耳套的毛皮帽子。
勒兹人穿着长长的黑上衣，黑色马裤的裤腿掖进黑皮靴子里，腰间的皮带上挂着匕首。罗圈腿的鲁扎利人，身上裹着毛毯，脚上穿着用树皮制成的鞋。
巴列维人头戴装饰着小珠子的小便帽。斯基提亚国人身穿白长袍，头上缠着白头巾。勒库尔人个子高大，头发乌黑。犹太人蓄着长老的络腮胡子。扎波罗热人用其他民族不懂的语言互相喊叫着。肥胖的阿尔塔国人脸上带着伪善的微笑。
阿迪格人头戴红帽子。斯坦索姆人戴着大圆皮帽，即使没有骑着他们的小马，手里也提着鞭子。蒙兀室人一身汗味、焦油味和大蒜味。他们许多人赶着一群群山羊和绵羊，羊群在路上小跑。
穆斯林女人身穿白色或黑色长袍，脸上蒙着面纱。商人，小贩、手艺人、工匠、小偷和乞丐。一股巨大的人流。
维塔里耶看着此地同阳光明媚、气氛安宁的塞达米埃波市多么不同。
第五十一章 努利魔影（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