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维塔里耶自由了，他又无拘无束地在希尔凡等市熟悉的街上行走了。
现在，维塔里耶能够表演英雄的角色了。他认识到，自己终于成了整个克拉尔哲季国政府都知道的、受帕耶夫斯克政权保护的人，成了小有名气的人物。
他在执行委员会的办公室里，向托尔宾斯基和别洛泽尔采夫汇报说，关在柯尔契城监狱里的时候，由于监狱当局不准任何人探视他，他曾进行了绝食斗争。他说，只因为采取了这一行动，他才能够给萨佩塔同志捐去一封信。
犯人采取绝食手段，在世界各地的监狱里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所以，对维塔里耶自称绝食一事，很难查明是真是假。维塔里耶在这次汇报中，谈到了自己在库拉利斯市同《电讯报》的编辑进行联系的任务，也谈到了同斯托扬诺夫会面的经过。
斯托扬诺夫曾领导过攻打克拉尔哲季国军官学校，但没有成功，不久前刚刚因大赦令的颁布而从监狱里释放出来。
维塔里耶报告说，如果斯摩棱斯克军突击集团军特别处不从希尔凡等市派一支增援部队去库拉利斯市，斯托扬诺夫就无法取得胜利。
增援部队负责人是多古佐夫司令，他很快就成了坎波夫的朋友。多古佐夫掌握的权力对维塔里耶有极大的吸引力。
维塔里耶第一次见到多古佐夫时候，这位军官握着手枪，亲自枪杀了一些被捕后解除了武装的斯基提亚国军人。他在假审判时讯问这批俘虏的情景，使维塔里耶兴奋不已。这样的权力是使人着迷的。
回到希尔凡等市以后，维塔里耶常常同多古佐夫一起消磨夜晚、喝酒，听他讲他在斯摩棱斯克国变革时期的伟大成就。不久，坎波夫发现，多古佐夫很容易醉，而他自己喝很多酒仍能保持头脑醒。
维塔里耶同这个心胸狭隘的军人作伴并不是浪费时间。他所需要的就是同这位有权的司令建立友谊。
一九七六年九月，一所新学院在希尔凡等市建立起来了。现在，维塔里耶用不着到俄罗斯的大城市去学习他至今仍渴望攻读的建筑学了。
他可以在希尔凡等市进工艺学院，这里有他的一些颇有影响的朋友，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本人在此地也算得上是个人物。
维塔里耶明白，虽然自己有所成就，但别人还是把他看作次要人物。他懂得不能一切依靠朋友，因为总有一天这些朋友会调走、改换工作，或者提升，那时候他们就会把他忘掉。这些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最好自己有一个建筑师这样真正、稳定的职业。
坎波夫努力学习了几个月，只是按规定出席布尔塞弗朗党的会议时才外出。
一九七六年十一月，在斯基提亚国布尔塞弗朗党大厦里举行会议时，别洛泽尔采夫宣布，他接到卡尔特维同志从捷普洛斯市发来的信息，说卡尔特维将在三天之内到希尔凡等市来。
第六十五章 努利魔影（XXII）[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