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一年春季，消灭这批参加起义的爱国者的行动告一段落。审问犯人供出了一些人的名字，逮捕这些人的事件时有发生；但是，不再在黎明时刻到城郊进行集体屠杀了。在古老的梅捷城堡的牢里，偶尔还有个别犯人被处决。
这些处决由一个叫代理处的特别部门执行，代理处的处长是维塔里耶的下属费蒂索夫。被维塔里耶判死刑的人都被押到监狱的地下室，这里从前是储存煤和土豆的地方。
押送犯人的除了看守以外，还有绰号叫“沙托夫”，或是“沙托夫”的一名助手。维塔里耶很少亲自动手。他想亲手处决犯人时，总是迟来片刻，等犯人已被关进地下室才到。
地下室没有窗户，沉重的木门是用铁板加固的，门上有个小孔。地下室约一米宽，二米长，不到两米高。泥地，没有地板；屋顶漆黑，四壁因长年的潮气发了霉。
墙上可以看见刚洒过生石灰留下的白色斑点，行刑者总是命令犯人靠墙站好，然后用一支手枪对着他们的前额或后脑开枪，浇石灰水是为了掩盖喷溅在堵上的脑浆。
在库拉利斯市和克拉尔哲季国其他城市里，每天晚上都有人被捕，受害者包括各界人士。知名的普列汉诺党、富商、贵族、教授或者律师，常常突然就消失了。
一些工人也是这样，恰图煤田的机器操作工或者矿工，会忽然在上班的时候没有来，失踪者的工友和伙伴都不去打听他出了什么事，他们怕问这样的问题，不论怎样，他们知道答案会是什么。
一天晚上，三位所谓起义领导人的家属从家里被带走了。其中有前库拉利斯市长卡拉肖夫的妻子，议会成员谢里克霍夫的妻子和年老多病的母亲，还有前国民军将军克瓦斯赫瓦泽的妻子和四个年幼的子女。这些妇女和儿童全部遭到逮捕，并被放逐到一个无入知晓的地方。
深沟这块地方不仅成了集体屠杀的场所，而且成了被杀死在城堡地窖里的犯入的坟地。但是，这样的情况不可能无止境地继续下去。一度雄心勃勃想当建筑师的维塔里耶，现在决定在这块库拉利斯市郊设立一个新的行政地区和居民住宅区。
他从这一设想出发，制订了一个克拉尔哲季国的五年计划。从此，晚上把尸体挖掘出来，数百名泥瓦匠和石匠就忙着在原地建造公寓房屋。很多工程项目在维塔里耶亲自监督下，只用了几个月时间就完成了。市民们夏天就迁入了新居。
新盖好一排排白的八层楼房，每套两室一厅一卫，内有自来水和电器设备，房租十分便宜。通到城里的新建公路很宽，公路两旁很快盖起了新楼；于是，它成了一条模范街道，叫做卡尔特维大街。城里新添了这些建筑工程，就同古老的库拉利斯城不大一样了。
古老的库拉利斯城是以狭窄的小巷、破旧的房屋、崎呕不平的道路和肮脏不堪的广场为特色的。建
第七十八章 努利魔影（XXXV）[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