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克拉尔哲季国的教育都是免费的。教师必须是布尔塞弗朗党员，教材要以政治宣传为主。每堂课开始时要求做到先读勃朗施坦或卡尔特维的著作。
塞达米埃波市、巴塔米戴拿模市和其他一些城镇打扫得很干净，市民们一定要保证马路平坦，铺设新的人行道，还要把房屋外表重新油漆。
渐渐地，人们忘掉了民族起义被挫败后随之而来的残酷的血腥屠杀。克拉尔哲季国人看到城镇发展得很好，看到可以免费受教育、免费住医院和医疗；如果不是每天晚上还在秘密抓人，他们甚至准备歌颂维塔里耶了。
可是，普罗透斯密探局的装甲车和小分队还在城镇和矿区附近的居民区巡逻。每次总有十几个知识分子以及工人、农民被逮捕。
谁也不知道凭什么要把人从家里抓走，大家不知道抓人是不是为了恐吓公民让他们顺从；不知道抓这些人是因为他们的社会出身、社会活动，还是历史上的问题。
这些人被捕也可能是因为有人告了密，或者只是因为爱讲闲话。不管怎么说，恐怖仍在继续，没有人有把握能太平无事地一觉睡到天亮。
实际上，维塔里耶已经成了掌握全体克拉尔哲季国人民生死大权的主人。
一九八二年十月，德尼索夫被撵出执行局，一年以后又被开除出布尔塞弗朗党。一九八四年一月，他被从放逐到离捷普洛斯市三千公里外的阿尔马廷市。
那里虽然有当地的和斯摩棱斯克国派去的普罗透斯密探总局的特务监视着他，德尼索夫还是赶写出一份辩护书，反驳指控他敌视帕耶夫斯克政权和叛国者的罪名，这是卡尔特维有一次在布尔塞弗朗党的会议上强加给他的。
监视德尼索夫的普罗透斯密探当中，有两名是维塔里耶安插的，维塔里耶自己以前在库拉利斯市就监视过德尼索夫，现在他派这两个人来，是要搞到有关这位一度担任过外交委员和军事委员的前斯摩棱斯克军总司令进行活动的第一手情报。
尽管德尼索夫日前拥有成于上万的追随者，还很得人心，不能立刻除掉他，但显然卡尔特维早晚要搞垮他。能在这件事上为卡尔特维效劳，是会有好处的。
而同时，维塔里耶也面临着他自己必须要解决的问题。普罗透斯密探总局的一位代表，从捷普洛斯市来到库拉利斯市。按说，这位代表可能是来进行正式的礼节性访问的。但是维塔里耶很快就了解到，来人是卡佩尔的得意门徒和全权代表，他是来检查工作的。
这位不受欢迎的客人最终将取代维塔里耶的位置，而维塔里耶的命运还吉凶未卜。不能浪费时间。坎波夫·维塔里耶立即动身前往捷普洛斯市。到达首都的第二天，他向卡尔特维讲了这件事，随后那位代表就奉召离开了库拉利
第八十章 努利魔影（XXXVII）[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