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布尔塞弗朗党员都知道，卡尔特维对运动的贡献，不比地下工作者和勃朗施坦的其他同事更重大，他在克拉尔哲季国、斯基提亚国的功绩比起那些人来就更显略逊一筹；
在这两个国家里，别洛泽夫采夫、托尔宾斯基、阿纽科夫和已故的萨佩塔都比卡尔特维活跃得多。如今，最重要的历史见证人之一萨佩塔已经去世。目前给阿纽科夫的任命，似乎正是预示着他末日来临的前奏。
维塔里耶用钢笔，给捷普洛斯市的塔联中央执行委员会起草了一份语气谦卑的申请报告，请求让阿纽科夫到库拉利斯市来，然后选他为南里斯科尔奇斯共和国主席。
这份报告太重要，维塔里耶让勤务兵把打字机搬到他办公室来，亲自动手打字。
他把打印的副本夹进阿纽科夫的档案卷宗，锁在保险箱里，把纸揉成一团丢进烟灰缸，划了一根火柴把它烧掉。接着，他倒出打火机里的汽油，把打字机压纸卷轴上留下的痕迹擦干净。然后，叫勤务兵把打字机搬走。
布尔塞弗朗党南里斯科尔奇斯地区委员会主席坎波夫·维塔里耶在报告上提出的愿望被批准了。一个微风徐徐的早晨，身材高大、容貌英俊、一头淡黄色头发的阿纽科夫，从库拉利斯市车站上车厢走下来。
维塔里耶和另外几位委员以典型的克拉尔哲季国人的友情，也以对未来的南里斯科尔奇斯共和国主席应有的尊敬，向他表示衷心的欢迎。坎波夫显得格外真诚、热情，同时又表示了一个恭顺的下级应有的礼节。
要是这位尊贵的人物真能一帆风顺地当上南里斯科尔奇斯共和国主席，维塔里耶就可以骄傲地说，是他提了建议的结果。
阿纽科夫在等待任命。这一期间，他在克拉尔哲季国首都休息、游玩。他接受邀请到最有影响的公民家里赴宴，也举行酒会款待他们：他去看戏，看歌剧，殷勤的坎波夫·维塔里耶为他在剧院里保留了一个包厢。
但同时，维塔里耶也一再拖延选举日期，等待最高领导的进一步指示。几个星期的等待之后，五月底，捷普洛斯市终于来了音信：卡尔特维任命阿纽科夫担任克拉尔哲季国某部门领导人。阿纽科夫感到受了伤害和奚落，当天就离开库拉利斯市返回捷普洛斯市。
坎波夫明白，这次任命意味着老布尔塞弗朗党员阿纽科夫的彻底垮台。
他得出了结论，打击这位杰出的克拉尔哲季国布尔塞弗朗党员的时候到了，他要首先出面，谴责这位一度是卡尔特维最亲密的朋友、而现在又被卡尔特维抛弃的人。
坎波夫越早攻击阿纽科夫，越早表明自己是最先指责阿纽科夫的人，事情就会越妙。这样的话，他将来肯定会得到卡尔特维的宠幸。
不过，阿纽科夫责备过其他在回忆录中有过错误、偏差的作者，所以，攻击阿纽科夫的同时，往其他那些人脸上抹黑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了。
维塔里耶决定按自己以前的打算，把乔基耶夫和斯托扬诺夫等几位
第八十九章 努利魔影（XLVI）[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