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件件,历历在目。
她怎么能对一个小孩这么做?
公??殷怀恨不得要杀了眼前的人,但又想到什么似的,随即又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让她痛快的死,太便宜她了!
扶墨想起那时公??殷怀每日都要在礼教斋呆上半日,那地方仆人不得跟从,所以扶墨总是会等到公??殷怀回来。有时月明星稀都看不见她的身影,有时天上飘着鹅毛大雪,才见她蹒跚而归,整个人气若游丝,但一看见他又总会笑起来。
“这么冷的天,扶墨下次别等我了。”她颤抖解下袍子,交给扶墨后就巍巍颤颤的回房休息了。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如此。
扶墨好奇,便去探了探她在礼教斋都做些什么,谁曾想,竟看到这个恶毒的嬷嬷差遣着她去结着碎冰的湖中洗仆人的衣服,又叫她将茅房清洗干净,又坐在户外惩罚读书,动不动抬手便打,像个畜生一样的对待。
可这公??殷怀,回来一直都是笑脸对着扶墨,忍着身上的痛,偶尔有冒出来淤青,总说是磕着碰着。
最后他看不下去,才堪堪惩罚了翠英嬷嬷,扮鬼吓唬她才收敛许多。
翠英嬷嬷一看公??殷怀和以前差不多,见到自己还和原来一样是畏畏缩缩,颇为满意,气定神闲道:“殿下已长大,不便在老奴的礼教斋上待着了。老奴年龄大,还请殿下找一处舒适闲居,这磕着碰着可不是谁都能负责的。”
公??殷怀看翠英嬷嬷倒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脸皮极厚,眼中愈发冷漠的看着她:“嬷嬷倒是年纪高忘性大,本殿下可是忘不了你教我的那些年。”她轻轻一笑,抿了口茶:“我为尊你为仆,嬷嬷又是管宫中礼仪,自是知道这些道理的。嬷嬷来了我这樊海殿,可得改改脾气。”
翠英嬷嬷有些疑惑,看了她几秒,有些不可置信。从前公??殷怀是绝对不会用如此口气说话的。她显然是没有料到公??殷怀的变化会如此大,可话已抛出,大家都在看着她,让她这张老脸该往哪里搁?
她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但嘴上却不饶人:“刚刚殿下没听见大殿下说的话了么?老奴再怎么说都贵为殿下的老师,区区一处别院老奴还是能消受得起的!”
公??殷怀听到‘老师两个字,不免噗嗤一笑。
她也配?
那笑声里满是鄙夷和蔑视,让翠英嬷嬷极为不舒服。“老奴若是有什么话得罪了殿下,大可叫大殿下惩治老奴。老奴绝不在此处受半点委屈。”
她话中分明是自己是大殿下的人,公??殷怀可别打什么主意,也别让她委屈了。
公??殷怀怎么听不出,想让她知难而退?不让你死又不让你知道是我干的方法多得数不胜数,若是还想像从前那般踩到自己的头上,那绝不可能!她换上一副温婉的模样,随即上前拉住翠英嬷嬷往凳子上一坐:“那是自然的。姐姐带来的人,我自然是好好照顾的。”
翠英嬷嬷看她似是被大殿下唬住了,鼻孔抬的老高:“看来以前没白教殿下。”
第40章 报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