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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罗家寨寨门,就是一条笔直宽敞的平坦土路,两侧房屋鳞次栉比,沿着大路往前走,就到了罗家寨的议事厅。议事厅足有三间正房那么宽,整齐摆放着许多椅子。议事厅后一间抱厦,是平日里罗家寨寨主处理大小事务的地方。
      这些都还是罗一心的外祖父在的时候盖起来的。那时候战乱刚平,百废待兴,吕阳县一度成为商业要冲,来往商户络绎不绝,罗家寨频频下山,积攒了不少财富。而且当时朝局初定,千头万绪,也顾不上剿匪这种劳兵伤财的事,倒是让罗家寨过了几年富裕生活。
      后来经过长时间休养生息,端朝境内,豫州、梁州、雍州等地后来居上,方兴未艾,商贸繁华,商贾遍地。一度繁华的晋州倒成了明日黄花,吕阳县更是日渐萧条,再不复往日荣光。
      罗家寨除了这几间大房子昭示着当初的繁盛富裕,也就只剩库房里一些落灰的宝贝,还时不时被罗大当家拿出去换些米面柴油回来。
      李三铜带着罗一心穿过议事厅,来到抱厦,果然见罗大刀和钟旅笑都在。
      罗大刀头发简单盘起,插着几根木头簪子,一身藏蓝色干练的练功服,大刀金马地坐在正对面的主座上,手里拿着一块细布正在来回擦着什么。
      钟旅笑一身浅灰长袍,相貌出众,气度儒雅,端坐在右侧椅子,手里拿着个本子,正在仔细翻看着。
      看到李三铜、罗一心二人走进来,罗大刀停下动作,罗一心仔细一看,罗大刀手拿着的是一把精致的匕首。
      罗大刀手里的抹布“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阴阳怪气地说道,“还知道回来啊?把我罗家寨的脸都丢尽了。你可真能耐啊,小小年纪都会偷东西了,我罗家寨是容不下你了,合着你不该当强盗,该去当神偷啊。好笑的是当小偷都偷不明白,你什么不好偷,去偷人家的佩剑,也不看看能不能偷的走。”
      李三铜看了一眼罗一心,因着罗一心带着帷帽,也看不出什么来,反而更是有些着急劝道,“大姐你可少说两句吧。心儿如今还受着伤呢。”
      帷帽下的罗一心确实如李三铜猜测的那般,眼泪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不过倒不是觉得委屈,而是喜极而泣。
      如果换成是上辈子七岁的罗一心,只怕现在早就如同李三铜预料的那样,委屈的哭出声了。
      如今的罗一心明白了爱之深责之切的道理,也更能够体会罗大当家刀子嘴之下隐藏的可贵的豆腐心。
      之所以会哭,是因为上一世的时候,罗一心做梦都渴望着能听到娘亲的声音。那种深入骨髓的渴望,如今一朝得偿,别说是阴阳怪气的训斥,就是罚她和钟一诺一样跪上一天一夜,她都甘之如饴。
      罗大刀听到李三铜弱弱的劝说,更是喋喋不休地道,“受了伤就了不起了。谁小时候还不受些伤了,可我小时候受伤那是练功练得,不像那个谁,偷东西偷得。”
      李三铜在旁边拆台道,“是,您小时候受的伤都是练功练得,不是爬树摔得。”
      罗大刀一时气滞,将炮火转向了不说话的钟旅笑,指责道“你也不说句话?”
      钟一诺有些无奈将手中的本子放下,缓缓说道,“我说不赢你,你说不赢三弟,难道我就能说赢三弟了?”
 

第八章 爹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