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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软在隐隐的头痛中恍惚着醒来,发现自己在在一个漆黑的洞穴中,洞内有些干燥的毛草和一些燃火的痕迹,看起来像是山中猎人的洞穴,虽现在还是白日,但洞内却阴风嗖嗖,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她站起身苍白着脸感受到了阴冷便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在洞内环顾一周,在洞内不远处的一快大石中看到耶律倍。
      他身影隐藏在黢黑的洞内中,看不真切,只能隐隐听见男人喉咙里难耐的闷哼声。
      “侠士?”唐软心中害怕,轻轻的唤了声,良久没有听见他的应答,她蹙着眉,左右打量着这片丛林,心中思索着这是在哪。
      “中原女子,进来。”耶律倍声音嘶哑却带着常年发号施令的不容反驳。
      唐软听着,正在打量丛林的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犹豫的看了眼洞内朦胧高挺的身影,权衡着吉凶。
      “过来,我不杀你。”男人声音断断续续,好似在忍耐什么一般。
      听着他语气中的不耐,唐软眼中惶惶,莹白珍珠似的牙齿轻轻咬着嘴唇,慢慢走向男人,只见洞穴里男人背对着自己上衣半褪,露出宽阔健壮的古铜色背部,上面满满都是纵横交错的各种旧的伤痕,有几处是新伤还流着血迹混着毛发黏在背上,伤口很深,可以看出动手之人应是想要置他与死地。
      唐软看着他背部涌出骇人的血迹,吓的离他两步远之处不敢上前,手紧紧捂住胸口不忍再看。
      “帮我把箭拔出来。”男子粗喘着声音,红着眼睛,侧过头看着她道。
      唐软听着缓缓看去,只见他被粗糙狼毛做成的衣服遮挡下有半根箭矢插在肩上,还有一半被人在不远处的地上,伤口正不断的渗出潺潺血迹,“我……我不会医。”话音未落,便见男子眼神一冷,朝她凶狠的喊道:“把箭拔下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唐软被吼的一颤,面容像是窗户纸般的煞白,她走进几步,在他背后蹲下,白皙的手微微颤动的把他的衣服掀开,伤口很深,又因为男子的暴力拔箭,边缘有些裂开。
      “我……我没有做过。”唐软吓得收回了手,第一次见这样血腥的场景,她的心打鼓似的咚咚直跳。
      “用手攥着箭把它拔出来。”男子眼神尖锐的盯着她的脸,被胡子遮住的嘴巴像似为了缓解她的害怕慢慢的说道。
      看着男人脸上因为痛苦而汗湿的额头和紧皱的眉头,只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声音道:“那…那我试试。”说着便拿帕子轻轻捂住伤口下方,眼中滚过热泪,“我拔了,你忍着些。”说着看他紧皱着眉头,浑身肌肉紧绷,手紧紧扒握着旁边的一个大石头。
      “快拔,少废话。”
      唐软听着,紧紧抿着苍白干涸的嘴唇,轻轻握住断箭,慢慢用力握紧急促的深吸一口气,随即重重拔出,男子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只听箭矢破开肉混着血发出微微声响。
      唐软把手中沾着点点碎肉的箭扔下,只见他肩上一下鲜血涌出,漏进唐软的手缝间,“你流了好多血。”唐软瞪大了眼睛,眼泪不停的滚出,她想用帕子把给他止血,但是又怕弄疼他,只轻轻在血滴下时轻轻帮他擦掉。
      耶律倍看她脸上沾着几滴被溅出的血,眼睛惊惶的看着他不知所措,他面上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语气有起无力道:“你哭什么?”
      “我…我不知道。”她看着怎么也止不住的血,眼睛越发酸涩的泪流不止。
      耶律倍看着她没有任何头饰束缚的青丝垂在身旁被眼泪湿润的下巴上,黑发如瀑,肌肤如脂,眉若轻烟,仿佛一位艳人山间精怪。
      他眼中闪了闪,面上柔软几分道:“扶我去外面清洗一番。”
      唐软听着便扶着他往山洞外的小溪走去。
      “小心。”唐软见他脚步酿跄便紧紧扶着他,轻轻的提醒他,把他抬到溪边的石头上便离开了,自己走到溪边的洗着自己的手。
      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但应该离青云寺不远,唐软看着周围的翠竹想着,左右打量的时候撇到旁边的耶律倍,见他正咬紧牙关往伤口上上药,脖颈处血管微微暴起,似乎是在忍耐什么巨大的痛苦。
      若是常人受这般重的伤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吧,见他抬手动作过大怕他伤口又会裂开便道:“我帮你吧。”
      耶律倍闻言倪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微微的嘶哑,把瓷瓶递给她,“把这个洒在伤口处,在用这个包上。”说着便递给她一块湿润的看起来非常毛燥的布。
      唐软接过瓷瓶,皱着眉望着布没有接,这个布怎么包伤口?不会感染么?这样想着便看着自己身上的绸衣,心中略微权衡一番便咬咬牙撕了一块布料,料子是轻薄的绸缎,只微微用力便撕了下来。
      唐软走到他身后,用洗干净的帕子帮他擦干净血渍,又轻轻上好药,拿过撕下的绸缎包上,又拿他给

第三十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