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母见她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心也稍微宽了点,只是还有些不放心,便对秀玲姨吩咐道:“秀玲,你今晚在一楼多留意下,有什么问题随时叫我。”
“是,夫人。”
又转头叮嘱书雅:“有事一定要告诉我。”
书雅乖巧地点头应是,方夫人这才才带着秀玲姨退出房间去。
书雅见姨母离开后,先是静静地坐在床上发呆了片刻,回想起这一趟来北城,也是有些不容易。
想着想着,胸口实在是难受,便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又从衣柜中多拿了件象白色的披肩披了起来。
她走到摆放在房间一角的桌子旁,见长条桌案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此时也睡不着,便自己打开墨盒简单磨墨,又将桌子上的信纸展开放在铺在中央,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开始写起字来。
信是写给远在苏城的父亲的,此时刚到,也得给父亲报个平安,又担忧着父亲的身体,便又简单问候了几句。
“父亲:见信如面。我已平安到达北城姨母家,路途顺畅,一切安好。方姨母照顾十分周到,诸多事宜安排齐全妥当,女儿非常感激......”
在信的最末端,簪花小楷写了这样几个字:“父亲,不知您身体是否安好,是否已恢复心情?女儿十分思念您,望早日能再见到您。”
任性也好,娇气也罢。
不过是几天没见,她已经开始想念父亲了,也不知道父亲是否已经走出伤痛了,心里该有些担心。
看看过段时间能不能回去,她实在是太想念苏城了,太想见到父亲了,只盼着父亲能早点和她相聚一番。
房间里此时一片安静,只有窗外雪下着簌簌地细微声音,还有雪从枝桠间,屋顶上滑落的阵阵闷声,夜色愈发深沉寂寥。
她放下毛笔,将写好的信用玉石镇纸压住晾了一会儿,才把它塞进信封里,打算明日寄出去给父亲。
忽然又想到,白嬷嬷和翠竹也是跟她一样刚来,不知道是否适应在这大宅子里的生活,明天得询问一番才行。
要是她们知道了今晚的事,铁定也是为她伤心的。
......
想到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也缓释了这夜里的恐惧。
只是再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头枕在枕头上辗转反侧,窗外的夜色寂静无比,整个氛围与苏城相去甚远。
书雅一夜无眠,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
因着是寄居在姨母家,太晚起来总该是不好的。
可能是这夜里睡得不好,心脏总是有一跳没一跳的,精神有些困顿疲惫,脸色也还是白着的,嘴唇也是。
但实在是睡不着了,便从床上坐着发呆。
看见外头有曙光升起,书雅便早早起来梳妆打扮,翠竹也早早上楼来给自己收拾了一番,帮她把柔顺的黑色长发编成两股辫子盘在脑后,又将刘海上的碎发小心地摆弄好。
脸上也没涂粉,只简单地用眉笔扫了扫眉,而
第19章 初识表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