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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时他就并未告诉任何人。
      可是这么多年以来,他去逐渐觉得亲情有时候的重要,也越来越看重一个完整的家,所以这也是他隐瞒这么多年以来的原因。直到今天,他觉得这些事情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因为迟早都会暴露,还不如他自己说出来的好。
      “你……你!!!”曾氏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气的双眼通红,几乎快要流下眼泪来。
      “对不起,祖母……是孟非不好,是我无能,既想要保护你们,又想要保护自己的家,可是到头来却两头都不曾顾上,眼看着你们不断地受到迫害,也只能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一步一步堕落的更深。”钱孟非低着头,可是眼眶之中却在不断地溢出眼泪,是悔恨和无奈,还有痛心交织的泪水,也是迫不得已核没有选择的泪光。
      御子衿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们。
      “哼!你说出这句话之时,可有什么证据?”
      钱孟非慢慢地抬起头来,却不敢再看皇帝一眼,“证据在这里。”
      他从胸前的衣服里掏出了一张纸,“这上面记载了父亲这些年得到的好处以及分出去的利益,这些都是有各方各处的官员签字和盖章,被父亲一直收藏在书房的盒子里……有一次,母亲看见了便将之克扣了,这一张是我从母亲那里偷出来的。”
      他跪着将之递到了皇帝面前。
      帝玄策接过看了一眼。御子衿站在旁边以一目十行的速度飞速的看了看,发现与上一张曾氏交给帝玄策的那几张单子里,有相同之处。
      “他们在每个月都会在一家酒楼之中有一次聚会,来讨论下一次朝廷拨下来治水的饷银该怎么分配和分发,同时要堵住悠悠之口,还要拦截住那些企图想要上报的人……”
      “哦?何处?”
      钱孟非低声道:“明生酒楼,还有一个月朝廷的饷银就到了,所以他们都会提前去那里安排好一切。”
      “那你可知具体是什么时候?”御子衿皱着眉头问道,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几分,这钱锦荣!着实有些可恶!
      “这个我便不知道了,因为已经离家出走了几天,但是按理来说应该就在最近几日里。”
      “如此,甚好!”帝玄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脸上的那张面具看起来冰冷而冷酷,近乎没有丝毫温度。
      明生酒楼里。
      虽然扬州城是一个不怎么大的地方,可是这些酒楼却是装潢一个比一个厉害。
      比如这明生酒楼就是最为明显的一个。
      里面所有的桌椅摆设皆是红木摆放,所用瓷器都是由这里十分出名的一家烧瓷店里买来,皆为上品!而整个房子的气派也是十分有韵味,雕梁画柱,飞龙走壁,就连房顶的瓦片都是每隔一个月便会换一次新的,以防屋顶漏雨,造成不便。
      而房间里的那些摆设和珍品,才是真正重要之处!

第255章 申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