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自灯会回来后就一直一个人待在屋内。萧珏又去处理公务了。
不得不说萧珏最近是真的忙,她好像从未见过他休息太长时间。
今天晚上在灯会的一阵闲逛收获颇丰,本来林惜打算的是完成任务赚完满意值后尽快回家,可她毕竟也不是人,与这里有血有肉的人接触下来总会生出些不忍的情绪。
太纠结了,林惜暗骂自己,真是太纠结了。说到底自己只是这里这些人繁忙人生中的过客,如果流露太多的情绪不是让自己深陷囹圄吗。
林惜把脑袋泄气般的往枕头上磕了两下。
刚巧和刚进门的萧珏打了个对视。
萧珏无声的看了看她的姿势,此时她是整个人盘腿抱着枕头坐的,这种坐法实在是太不‘淼缘了。
林惜在寂静中默默的将枕头放好,改变自己的坐姿。
从街市上拿回来的兔子灯已经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灯里的灯芯也早就熄灭。
萧珏走过来,脱掉外袍,林惜很有眼色的走过去手脚伶俐的给他接住。
两人一时无话,林惜实在受不了这种沉寂感,开始找话:“那个...公主今日来说...你们两月后要成亲?”
说完林惜就赶忙闭嘴,心中已锤了自己八百次,不会找话题就别找话题,这一找就找了个致命话题。
那旁萧珏无声笑笑,烛光的照耀下眉目中盛满了柔和温意,林惜险些看呆。
说老实话,林惜觉得萧珏真的是长的很符合自己的审美,谦谦君子,眉目如画。
可惜不是现实遇到。
林惜暗自叹惋。
“嗯,你不也说两月很久,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吗。”萧珏戏谑道。
林惜尴尬,没想到他把今天她对公主说的话听到了,那怕是自己假摔他也看见了。这么一想,林惜更是尴尬的想钻地缝。
萧珏自然是看见了眼前人的不自在,他又适时的开口道:“我心里只有阿缘一人,不会娶别人的。”
可不代表他不找人麻烦,萧珏眸光一闪,神情晦涩,他一定会让丹染付出代价。
可他不想他还没有去找丹染麻烦,这厢丹染已经开始计谋着怎么让淼缘再死一次。
林惜一早便收到了一封邀请令,说是宴请京城贵妇贵女前去赏花,林惜作为丞相府的儿媳自然受邀在列。她本思索着在这也待不了太久,这种攀附搭关系的宴会不去也罢,更何况主办的还是丹染公主,这让她更不想去。
可萧家老夫人知道了这件事,耳提命面了几次让她去,她无法,也推脱不得,只能在宴会当天驾车前去。
公主府办的宴会,自然大气磅礴。
林惜甫一进门就感觉到了烧钱的气息。整个走廊到院子都摆满了名花,这其中的大多数林惜都叫不上来名字,在现代鲜花的种类和运输都非常烧钱,更何况古代这种技术落后的地方。
院中还摆了个大大的戏台,听旁边的夫人说这好像是京城最大的戏台子,不仅贵而且非常难请。
“也就丹染公主有这面子了,若换做其他人哪里能请的到。”一旁的夫人羡慕道。
林惜只听听,也不做评价,她随处找了个位置坐下,不想过多的参与她们的讨论,于是她就只顾一个劲的拿着旁边的水果吃着。
她不想搭理别人,不代表别人不想招惹她,更何况丹染今日这出戏就是特意为林惜摆的。
丹染躲在距林惜不远处的帷幕后,看她坐在那里好不悠闲自在,轻哼冷笑。
招手让一旁负手而立的仆人过来,往他耳边吩咐了几句,仆人得令退下。
你不是非得不让萧珏哥哥吗,她盯着林惜,目光怨毒,我不过就是比你晚认识他,他凭什么拿你一个村姑和我比。
既然他这么喜欢你,那我就把你的名声搞臭。她阴暗的想着,目光犹如一条蜿蜒的毒蛇。
林惜若有所感的看向不远处的帷幕,没有人,只有帷幕在轻轻翻飞。
奇怪,怎么总感觉有人看着自己。
木偶与傀儡师(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