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好，林惜掀开之前未看完的书，一语不发的细看起来。
后屋门内，沈长言摇着扇子一语不发的靠在躺椅上，手边是袅袅清茶，眼前是不遗余力在整理书册的小厮。
叩叩两声。
沈长言稍稍抬了抬眼，漫不经心道：“进来。”
门扉轻开，一个圆润模样的掌柜进了来。
掌柜对着沈长言行了一礼，随后苦瓜着脸把藏在身后的账本拿出来：“公子，咱不能再这样了，这样下去这店就有出无进了。”
沈长言听他声泪俱下的叫喊，眉眼向上扬了扬，勾了勾手，掌柜的直接把账册端送到他手上。
随意打开翻了翻。
账本上的每处款项都被仔仔细细的标明了出处，可上面的红墨比黑墨可多太多了。
掌柜的悄悄瞥了眼自家公子的神色，见他面色平静就继续添油加醋道：“公子，虽说只需买杯茶水就可进屋看书，可您那茶水钱收的也实在太少了！而且店里位置有限，来来回回那几个人一霸占就是一天，小店也没法去招待新的客人。”
“更何况...更何况...”掌柜的声音开始慢慢的弱了下去。
沈长言示意他继续说，掌柜的干脆脖子一梗全部倒了出来，“油灯需要买，杂役也需要工钱。”
说完，掌柜默默闭嘴，双手交叠放在腹前。
他是真搞不明白公子为什么要搞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东西，这小书院开张了有一年，赔进去的钱不计其数，结果劝了几次公子都执意要办，每次和公子回禀公子都只是笑而不语。
就像这次一样，他已经做好了等公子挥挥手他就走出去的准备，没成想他这次却是开口说话了。
“福伯，你认为我开这家店的意义是什么。”
被称为福伯的掌柜还真捻着自己的小八胡想了一想，照公子这样的肯定是不为赚钱了，可他作为掌柜向来只知道钻计营生，其他的还真想不出什么别的来了。
“你当注意到了，来此店的只有那几个人，看他们衣衫，大都是贫寒书生。”沈长言说着，推开眼前的小窗，这条小窗是他特意留下的，可供他随时窥探前院的场景。
前院坐着看书的人并不多，如沈长言所言，此地本就偏僻，世间又非所有人都喜欢看书，能静的下心来看书，因此实际上每日能坚持来的就那几人。
然而这一群青白长衫中却坐着一个鹤立鸡群的人。
沈长言摩梭着扇骨，轻微的眯了眯眼。
福伯见沈长言说到一半不说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轻声询问：“公子？”
沈长言回神，重新把窗户关上，回到躺椅上说：“所以公子我本就是在做慈善啊。”说完，又打开扇子重新摇了摇，端起旁边的茶水吹了吹，眼中尽是戏谑的笑意。
福伯一看就知道与他说不通，叹了口气就退了出去，不过他也得承认，公子确实有这个资格豪横，将军府的少将军，边疆的神话，就是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会在一年前突然回到京城。
说起来这小书院也是一年前开
青城有女(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