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晨光微熹。
远处传来几声高昂的鸡鸣和时断时续的狗吠,从田垄吹来的清风拂过正在菜园子奋力拔草的人儿身上。
昨天下了一天小雨,带走了空气中的燥热,呼吸中不自觉吸入了些许凉意,菜园子的蔬菜一夜之间拔高了许多,连带杂草也跟着疯长起来。
土地湿润,不用太费力就能把野草连根拔起。宋檀一拔完草,到井边打了两桶水,仔细浇灌在绿油油的蔬菜间。
收拾完菜园子,金乌高升,灿烂的日光暖暖地笼罩在大地上。
抬头看了一下日头,顺手扯了几把正合时令、长得最盛的芹菜和茼蒿。
捧着蔬菜来到厨房,从柴堆里抱出昨日跟婆婆上山砍的柴,拿到日头照得最猛的地方去晒。
仔细把柴火一根根地整齐铺到地上,这些木头昨天才劈开,还没来得及晒,内里还是潮湿的。如果拿来烧火煮饭的话,怎么也点不着。
大嫂此时也从屋里抱着柴火出来,趁着日头正好也想晒柴。宋檀一把柴铺好,起身笑着和大嫂打了一声招呼,大嫂也朗声回应。
每日早上婆婆和大嫂会拿她们自己手制的绢花、簪子到镇上集市去卖,以补贴家用。自己会画一些新奇的花样,给她们当作模子来缝制手帕。大嫂从镇上回来煮好饭后,又会去田里给丈夫送饭,下午和丈夫一起劳作到傍晚才回来。
今天农忙,大嫂没有跟婆婆去集市。
回到厨房,从水缸里舀了一盆水把蔬菜清洗干净。剁好蒜蓉、辣椒,剥好花生米,把芹菜切成小段,差不多准备好了所有材料。
后面的柴堆里所剩的柴寥寥无几,宋檀一寻思着刚才晒的柴中有不少细的,从昨天到现在应该干的差不多了。
朝着刚才晒柴火的地方走去,拨开沐浴在阳光中的柴火,在柴堆中挑选晒干的。
“你在干嘛?”
身后传来一声怒喝。
回头一看,大嫂正端着淘米水出来,满脸怒容。
“大嫂,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你没长眼啊,这是我的柴,你的在那里。”说着,大嫂朝着另一旁用力比划。
宋檀一扭头一看,旁边的暗处堆着一堆柴火,看木头歪斜的方向,是被人用力从原处拨到那里的。
“大嫂,我的柴原本是晒在这个位置的,你怎么把它们拨到暗处去了。”宋檀一忿忿不平,不解又委屈。
大嫂冷哼了一声,泼了淘米水,给了她一个白眼,转身回屋。
宋檀一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己原本是21世纪的全职画手,在绘圈混得风生水起,收获了不少粉丝和赞誉,每天都有画不完的商稿。就在两个月前熬夜为金主爸爸画稿时,心脏突然一阵一阵地抽痛,跳动得特别快。之前熬夜也有这样的症状,她没有太在意,打算画完最后一点就睡觉。结果,脑袋像炸裂一般,一鼓一鼓地震痛,眼前开始出现眩晕,心脏窒息般难受,整个人趴倒在床上。
再次醒来时,不知过了多久。喉咙涩痛,张不开嘴,伸手想去摸放在床头的水杯,结果扑了个空,差点摔下去。激烈的动作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醒了过来,勉强坐起身,心脏的跳动很正常,倒是身上,有大小不一的划伤,感觉到头上有点紧绷,抬手摸了摸,摸到一个绷带。
目光触及到墙上土黄的泥沙,她猛地打了个激灵,环顾四周,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
家徒四壁,墙壁破旧,屋梁上随处可见厚厚的蜘蛛网,屋里只有一张开了缝的桌子并三两把破旧的椅子,除了自己身下的炕,再无其他陈设。
“吱呀——”门开了,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妇人推门进来,穿着打了几个补丁的旧麻布衫,头上梳了个盘髻,手里正端着一碗浅绿的菜汤缓缓走来。一双吊梢柳叶眼高高扬起,看到她醒来时又惊又喜。
“你醒了,来把这碗汤喝了。”妇人把手中的菜汤递到她手中。那菜汤清澈见底,没有半片叶子。
“这是哪?”
妇人侃侃而谈,原来这里是庆宜村,属于东朝国的边城——陶阳港。
看样子,并不是现代。难道是赶上潮流的末班车,穿越到古代来了吗?宋檀一盯着自己这具身体,感觉有点陌生,还是魂穿?
“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妇人说完问道,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着宋檀一提溜打转。
脑子里除了前世的记忆外,再没有任何信息。
“不记得了。”
“你是我们家买回来的媳妇。”
宋檀一刚喝进嘴里的汤一口喷了出来。
妇人接着补充道:“你叫姜依,前日跟我上山砍柴时失足摔晕了。大夫说你撞到了脑袋,有失忆的风险。”
&nb
第1章 这么一个娇娇儿,您看能给多少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