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一解下荷包,从里面掏出应付的菜钱塞到男人手里。拉着杜枝头也不回地走了。
倚靠在窗边微笑注视美人,极力散发自己魅力的齐奚嘴角一僵,合上了扇子,在手心轻轻敲打着。
“有意思,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齐奚走下下楼梯,径直出了酒楼。
酒楼名为寻鸿楼,是他新开的,一为掩人耳目,二为搜集情报。
这件事那老贼竟如此重视,连最受他器重的左相苏御都出动了,看来西鼎国那边在对他施压,他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西鼎国一个交代。
齐奚勾起一抹笑意。
哼!想安邦?做梦。
他钻进一条小巷,消失在尽头处。
一处在外头看起来无人居住的荒凉院落内栽种着一棵海棠树,枝丫冒出院墙,细雪轻覆枝头,一片叶子也无。
齐奚踏进隔壁的小院,随从拨开院中一处茂密的爬山虎,一个小侧门出现在视野中。
从侧门进入到那座荒凉的院落,一名女子被两个婆子看守着,正坐在海棠树下的石桌上。
女子面前摆着两盘糕点,她手执一块在细嚼慢咽。
“公主胃口真好。”齐奚上前,落座于女子对面。
女子手一顿,抬眸问道:“什么时候放我走?”
“哈哈哈,不急。”齐奚笑得很愉悦,“事成之后,齐某自会备重金送公主离开。”
“事成?你指的事成是两国战乱吧,那时我已经回不去了,你何必在这惺惺作态。”女人正是两个多月前被一箭射下山崖的夏纨。
她滚落山崖时被挂在了峭壁的一棵树上,尚存有几分意识。
刺客下来搜寻的时候,毫不费力就发现了身着华服的她,时间紧迫,城卫很快就会赶来。刺客没有时间仔细搜查,直接把她掠走,逃之夭夭。
此后,她就一直被安顿在这里,闭不出户。
齐奚对她尚可,除了禁锢她的自由,没有做其他限制。在饮食起居方面从不苛刻待她。
他每隔几天就会来看她,确保她的存在。
至于刺杀囚禁的原因,齐奚从来没有告诉她。
“你到底为什么要刺杀我?你是东朝人,为什么要扰乱两国邦交?”夏纨忍不住再次询问。她看不清这个男人的意图。刺杀公主对他有什么好处?
齐奚听后,照旧沉默不语。
思绪却不可抑制地飞远,思及四年前的画面。
印象中的父皇是个明君,垂拱而治,勤政爱民。有大事不定,必谨慎而行,宣召苏太傅进宫商议,一起定夺。
儿时,父皇常将他抱于膝上,让他参与他们的讨论,听苏太傅对天下大局的见解。
父皇对母后特别好,经常给母后送惊喜,他躲在帘幕后偷看过父皇被母后揪耳朵的样子。
就是父皇这样的明君,竟遭到了乱臣贼子的谋反。老贼屠宫时,两个皇弟被斩于刀下,公主及妃嫔则充入后宫,供他荒淫享乐。
父皇被逼自刎的那日,他年方十二,被藏于冷宫深处,一个太监偷偷用马车把他从密道运出,他才幸免于难。
齐奚的眸光慢慢变冷,心头的恨意翻滚。
让老贼不适就对了,在不能取他项上人头之前,可劲地给他找不痛快。再着,刺杀公主可是大计中的一环。
无论如何,他定要那老贼血债血偿。
百绣院。
宋檀一与杜枝还未踏进院门,迎面走来一个娉娉婷婷的女子。发髻夸张,服饰靓丽,手中捏着一方手帕,随着她走路的动作甩来甩去。
“哟。”女子看到杜枝后展现笑颜,还未走近,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便传来了。
“连姨娘,好久不见啊。”杜枝跟她打招呼。
连姨娘摸摸头上的鬓发,“才过多久,我两个月前还来做过一件衣裳呢。这不,二少爷宠我,我现在不就又来了嘛。”
二人听着,觉得有点好笑。
府中有头有脸的主子,像夫人小姐,每人每个月都得做两三身衣裳。就连二老爷的两个接近隐形的妾室,每个月都遣人来定做一身。
连姨娘看着二人身上朴素的衣裳,眸子满是掩饰不住的嫌弃,连鼻子也跟着皱起来。
二人不想再搭理她,绕过她就要进院内。
“哎,等等。”连姨娘喊住了她们,“你们还有没有规矩了,见到主子竟敢不行礼。”
二人面面相觑,她算哪门子的主子?
连姨娘?N瑟地瞟了眼二人,抬起手,玩弄昨天用凤仙花涂红的指甲,静静地等着二人吱声。
宋檀一没有理会她,和杜枝双双离开。
“哎哎哎!”
看没有人在意她,连姨娘急了,在二人身后挥舞着手帕,破口大骂。
走到一半,忍不下去了,宋檀一往角落折去,举起了院中的雪铲。
连姨娘一看,大事不妙,双目圆瞪,脚下一抹油就跑走了。
杜枝敬佩不已,双手合抱,用星星眼望着宋檀一。
百绣院众人忍她已久,鉴于她之前也是绣院中的一员,不好太撕破脸,拿她没有丝毫办法。
“以暴制暴。”宋檀一丢下这句话,回房中小憩。
今晚,依旧是昏昏沉沉的梦境。
女人挣扎不出男人的怀抱,被男人拦腰抱起,丢到了床铺内。
女人缩着身体惊恐后退,男人步步紧逼,翻身而上。
尤花??雪间,女人哭着捶打着身上的男人,求他放过自己,男人不应,继续身下的进攻。
男人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带有几分残暴,即使男人不言,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爆发出的威压及怒火。
女人吓得不行,一直哭着求饶。
男人听着耳边可怜兮兮的求饶,终是动了恻隐之心,停下动作,“以后还跑吗?”
女人闭嘴不言,男人嗤笑一笑,更加用力。
女人哭得更大声,愤恨、难过、绝望等各种情绪交织在心头,犹如一头在心牢乱撞的野兽,急于冲破囚笼,可是没有地方发泄。
宋檀一可以很清晰地感知到女人的情绪,那些情绪就像是她自己的,她怨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欺负她。
可她只能作为一名不能出声的旁观者,观看着男人的兽行,感知女人的绝望。
这次,她终于看清了男人和女人的脸。
男人是苏御,女人竟是......她自己!
睁开眼时,宋
第14章 女人竟是她自己!(已补更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