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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苦,相较于心中如刀绞般的疼痛,实在是微不足道。
  抱着柴火回到灶房,昏黄摇曳的烛光在墙壁上投射出她孤独无助的剪影,愈发显得单薄可怜。
  金锁缓缓蹲下身子,双手颤抖着伸向柴堆,试图燃起希望的火苗。
  干燥的柴枝在她的拨弄下,火星四溅开来,每一点跳跃的火星,都如同顽皮的精灵,映照着她那满是泪痕的脸颊。
  泪光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不定,恰似夜空里被疾风扯碎的繁星,无助地散落。
  烟熏火燎之中,刺鼻辛辣的气味直灌鼻腔,呛得她连连咳嗽。
  原本就红肿的双眼愈发不堪,布满血丝,仿若熟透欲裂的蜜桃,仿佛下一秒泪水就会不受控制地迸涌而出。
  也不知耗费了多少心力,浴桶中的水终于在蒸腾的热气中翻滚沸腾。
  金锁如释重负地轻轻叹了口气,这微弱的叹息声在寂静的灶房里却仿若一声闷雷,饱含着她此刻所有的疲惫。
  她拖着沉重得仿若灌了铅的双腿,一步步艰难地挪向浴桶。
  烛光摇曳之下,她缓缓褪下自己的衣服,手背、手心以及手臂上。
  一道道紫红色的瘀痕触目惊心,那是被刘嬷嬷用手板无情抽打留下的残忍印记。
  每一道伤痕都仿若一条蜿蜒盘踞的愤怒小蛇,无声地诉说着她今日所遭受的千般苦难与无尽委屈。
  金锁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手指轻轻抚过那些伤痕,泪水再一次决堤,簌簌滚落,掉进浴桶,与热水相融,模糊了伤痕,却冲不淡心中的苦涩。
  草草沐浴完毕,金锁机械地穿上衣服,此时的她,整个人好似被抽干了精气神,全凭一股执念在支撑。
  她又一步一挪地拖着疲惫不堪、几近虚脱的身子回到房间。
  在内务府,她这样的身份,哪有资格享受单间的待遇,不过是和众多宫女像沙丁鱼一般,挤在这一间狭小昏暗的屋子。
  床挨着床,人挨着人,空间小得让人窒息,转个身都怕碰到旁人,几乎没有任何私人空间可言。
  她凭着记忆,摸索着走向自己的床位,双腿软得好似随时会瘫倒。
  好不容易走到床前,刚想如释重负地躺下休息,手却猛地触碰到一片湿冷,那寒意顺着指尖瞬间传遍全身。
  低头一看,她的心猛地一沉,竟是自己的床铺不知被哪个狠心之人泼上了水。
  湿漉漉的被褥贴在床板上,仿若一只冰冷的怪物,正张着大口嘲笑她的落魄。
  一瞬间,金锁所有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一触即发,“究竟是谁这么无聊?”
  她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声音因愤怒与痛苦而变得沙哑干裂,仿若破旧的风箱,在寂静的房间里轰然作响。
  然而,屋内的宫女们却仿若事先商量好了一般。
  极有默契地皆是闭上了眼,背对着她,没有一人肯开口回应,整个房间里只有她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抽泣声。

第247章 金锁受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