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来了?”宏正帝开了口,语气一如前世一般,带着一位父亲对儿子的问候。前世的祁珩只瞧见了表面的意思,还真的以为皇帝这般的称呼是对他有着区别众位皇子的独特宠爱,如今想来甚为可笑。
祁珩恭敬地行了礼,倘若不是他袖中攥紧的拳头,他们真的就是旁人眼中的父慈子孝的典范了。
“平身。”李皇后笑眯眯地喊着他们起身,做全了一副母子情深的模样。
祁珩抬头看向了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在位虽已二十年,但仍旧风采依旧,端坐在正殿的主位上,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在国事上来说,他是一个冷静又睿智的皇帝,但他却配不上称一个有恩有义的人。
祁珩永远忘不了那天晚上,他一开始是多么开心地在大牢中看见自己敬重的父皇,他身穿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在烛光下将斗篷上的金丝线显的仿佛流光一般,照亮了他走来的路,祁珩也曾以为,这流光会找到他的前方,却偏偏是将他推进了深渊…..
面前的人再也没有在人前对他的疼爱,只露出了他从来没见过的狰狞表情,就像是伪装多时的野兽终于撕掉了自己披着的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的青面獠牙,露出自己散发着恶臭的身躯。
祁珩不顾一切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张开嘴吼叫,只为了隔绝那个野兽的狂叫的声音,可是野兽的手下残忍地拎起了他的头发,钳住他的双手,猛踢了他的膝弯,使他不得不跪在地上正面那张狰狞的脸,野兽疯狂地朝着他嘶吼,再无太极殿里高贵睿智的模样。
野兽说他是短命鬼的儿子,问他为什么和那个该死的短命鬼长得那么相像,捧住祁珩被打的流血的脸告诉他,你的生父是祁允,他和他的母亲一样都是贱人!
祁珩像只提线木偶被祁兴提起来,祁兴凑到他耳边说:“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吗?当然是君要臣死,你就必须死!”
祁珩在痛苦的回忆中忍不住闭上眼,“珩儿,可是昨晚没休息好,这会子累了?”皇后看见了他的动作,问道。
“启禀……”还不等祁珩说什么,宏正帝便开口说道:“珩儿如今已经成家,身为皇子怎么有劳累一说。”
“是,臣妾失言了。”皇后帕子掩面笑着说道。
“你如今已经成人,一言一行要有规矩,莫要再让朕听到在翊坤宫大闹的流言传出来了。”宏正帝见祁珩低着头不动,又补充道。
“谢父皇教诲,儿臣明白。”祁珩压下心中的怒气,回应道。
“皇上,这大喜的日子,你就莫要再责怪他了。”皇后笑眯眯地解围道。
旁边的宫女在他们说话间已经铺好了软垫,宋玉然上前跪下,朝宏正帝磕头,端着茶举过头顶。说道:“父皇,请用茶。”整整一套礼仪如行云流水般未有丝毫差错,十分有世家女子的风范。
宏正帝接过茶盏抿了一口,笑道:“没想到你虽是宋家庶女却如此有理有节。”宏正帝一边说着,一边让身旁的太监总管德胜将一对上好的羊脂玉如意赏给了她。
“谢父皇。”宋玉然不慌不忙的结果玉如意,叩拜谢恩,丝毫没有为宏正帝故意提起她庶女的身份心乱出错。起身后又跪在皇后面前奉茶。
皇后也笑眯眯地接了茶盏抿了一口后,并没有让宋玉然立即起身,而是转头对着宏正地说:“皇上圣明,如今看来,宋家的女儿品行当真是极好的
第五章:假意亲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