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
祁珩穿着一身朝服随着武官立于大殿右侧,不动声色地转动着腰,昨日在假山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本来他打仗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也不该有什么影响,但也架不住祁筱这个睡觉不老实的爬到他身上压了他一晚上,醒来腰是生生硌得起了一个红印。他本来想抱病称恙不上早朝,但是今早有好戏看,他作为背后推手,自然不想错过此等的机会。
“皇上,臣有本启奏。”户部尚书张淼站了出来。
祁珩看向左侧站出来的人,虽已年入花甲,但依旧作为宏正帝的左膀右臂立于文官之首。
好戏来了……
“准奏。”宏正帝洪亮的声音传到了每个臣子的耳朵里。
“臣近日听闻江南知府的儿子杜晓惨遭歹人绑架,杜晓身涉江南盐引之事,臣便下令让人暗中探查,没想到那一伙歹人为首的是江南那一带负责盐引的龙虎镖局的少当家姜蛮,后来杜晓被人暗中救下,姜蛮发现中计后仓皇逃窜被江南知府抓获,他虽一口咬定是为了私人恩怨,但绑架杜晓,其中恐怕别有内情,臣推测是与盐引有关……”张淼不时看向站在他身旁的尚书同僚宋嘉正,目光灼灼,感觉是要把他整个人看穿,停顿一下又说:“臣深觉不妥,于是派人暗中调查,终于在他手中截取到了与朝廷官员来往的书信,内容都是事关姜蛮绑架杜晓后如何夺得江南盐引管辖权的方法。”
祁珩安安静静地立在一旁不停地打量着宋嘉正逐渐惨白地面色,不动声色地勾唇轻笑,看来张淼这个老木头还有点用。
张淼身为两朝老臣,一向是刚正不阿,直言不讳,虽说以这样的方式容易树立不少敌人,可是张淼乃是他的父皇祁允亲封的一等公爵的人,轻易动不得。
他近日一直想着重新笼络这些曾经为他父皇鞠躬尽瘁的老臣,借盐引的事,他想看看张淼是否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衷心谏言的人,顺带给宋嘉正点教训,他吩咐右士将拦截到的消息全部暗中故意扔进了张淼的府中交给了张淼,张淼虽有疑心,但一番探查后自会知晓其中真假,于是就会有今日朝堂上这一番好戏。
“江南盐引之事兹事体大,可曾查出姜蛮是在同何人勾结?”宏正帝冷漠地说道,不怒自威。
“宋尚书,你还不出来主动承认吗?”张淼用十足的中气对着宋嘉正说道。
“皇上,臣惶恐,这书信臣从未见过,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来诬告下官,皇上英明啊,切勿听信谣言啊!”宋嘉正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开始声泪俱下的控诉自己的冤情。
宋嘉正从一开始听到江南盐引的事就暗叫不好,心中扑通扑通地像擂鼓,脸上也止不住地开始变白了,任谁看了都是一副心虚的模样。这次事情没成,他得了消息立马就派人去江南杀姜蛮灭口了,但终究百密一疏,他倒是不曾想到那些书信会跑到张淼那个老顽固手里。宋嘉正怀疑地看向祁珩,此事他也跟祁珩说起过,这几日他一直忙着料理宋凌宝和宋凌心的事,对江南的事分身乏术,这才有了把柄。或许,宋凌宝奇怪落水的事也与祁珩有关系,但,张淼那个老匹夫怎么就正巧截了,从中是否有祁珩的手段在里面,他还不得而知,但眼下还是保住性命为好,过了这一劫,账自然能慢慢算。
祁珩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打算看着宋嘉正是如何巧舌如簧地替他自己辩解。
“宋卿当真不知?”宏正帝端正坐在龙位上,冕旒遮住了他的大部分脸,叫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皇上,这些书信分明就是出自宋尚书的尚书府,书信上的字也是宋嘉正的笔迹,他实在是无可抵赖啊!”张淼看向宏正帝,言辞激烈地说道。
“皇上明察,定是有人模仿了臣的笔迹来陷害臣,臣一颗衷心,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宋嘉正义正言辞地说着,一口咬定自己是受人陷害。
“皇上!”张淼一贯为人老实,崇尚敢作敢当之风,实在是看不下去宋嘉正这一副推脱的小人样。
“张爱卿,朕知道你也是为了国家社稷,性子急了些被有些奸人迷惑了也在所难免,宋卿同你都是朕的股肱之臣,切记不能因为三言两语就
第十九章:朝堂风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