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携着宋玉然在宏正帝的右边落了坐,对面依次坐了大皇子祁启和二皇子祁景,还有他们的福晋。
怎么还有个空位子?祁珩心疑道。
“皇兄皇兄!许久都没有见你了,臣弟都想你了!”声音虽然是刻意压低了音量,却也掩盖不住声音中蕴含的激动。
祁珩都不用抬头,就知道声音的主人就是前日喝的大醉压在他身上的那一位,“前日才见。我不想你。”
干脆利索的回答才符合本王嘛,祁珩眼睛一挑,小动作落到宋玉然眼里,她就明白祁珩莫不是在心里自己吹捧起来了。
“好吧。”不知道祁珩内心活动的祁筱结结实实地受了言语打击,只好闭上嘴低着头开始反思自己又是哪里惹到祁珩了,赶紧想出来才能多跟祁珩说点话。
宋玉然看着祁筱瞬间变得老实巴交的模样,心想着,他对祁珩还当真是特别,怎么祁珩随便做个什么他都要放在心里好好琢磨一番,怕不是从前被祁珩欺负的多了有经验了?
宋玉然细细思忖了一番,打算宴席结束后一定要告诉祁筱祁珩的真面目,让他千万别再对他这个皇兄一副傻呵呵盲目崇拜的样子。
一曲歌舞毕……
祁珩对面的座位还是没有来人,虽说是家宴,可宏正帝也邀请了不少宫中嫔妃的亲眷,不过也都是地位高的,例如皇后李氏的父亲,官拜当朝宰相。还有宏正帝的十七弟平日里都是在游山玩水不见踪迹,今日倒是出现了。还有谁能如此晚到,莫不是……
皇后的声音打断了祁珩的神游,“前一段时间本宫深受流言所扰便一直幽幽缠绵于病榻,拖了好些日子,终于在今日大好了,想是立秋时节祖宗显灵,本宫深受了福泽庇佑。”皇后举着酒杯对着众人说道,只是她此刻面色红润,哪里有半分缠绵病榻才痊愈的样子,呵,祁珩心中一阵轻笑。
“恭贺母后凤体痊愈。”
“恭贺皇后娘娘凤体痊愈。”
众人一饮而尽,皇后得了众人叩拜,得意地笑着,可脸上松垮的脸皮却没有被撑起来,皮笑肉不笑的,还真是跟她的心肠一样丑陋。
“众卿平身,本宫这次痊愈,还多亏了?王妃的一番照顾,只是昨日本宫遭了先祖托梦,说是近日宫中是因为有邪祟作乱,?王妃按民间的习俗来说,是新娶进来的媳妇,所以先祖是希望?王妃能够顺应旨意抄写佛经千卷,替在场的诸位祈福。”皇后说的极为认真,仿佛真的就是在自己梦里见过似的。
宋玉然:……
“怎么,?王妃是不愿意吗?”皇后故意拔高了音量借此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好叫宋玉然没法子开脱。
好啊,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宋玉然原本开开心心地吃着碗中的水果,打着不说话专心吃饭的算盘混过这一场夜宴,却没想到皇后居然还没忘了那次的事,专门挖了坑等着她跳,佛经千卷,皇后是打算让她等到立冬夜宴再出现吧。
“回禀母后,儿臣近日正是每月身体有恙的日子呢,儿臣曾听大师说过,抄写佛经是要避讳血腥的,不然可能会有血光之灾啊,况且也要替父皇母后祈福,若是一个不小心冲撞了什么,怕母后又是要卧床不起了。”宋玉然用手中的帕子佯装捂住嘴,一本正经地说道。
皇后在桌子下的手捏紧了自己的手帕,好啊,竟然敢拿理由塘塞本宫,她定不会善罢甘休,“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就让儿臣替皇嫂抄写佛经吧,就当儿臣向父皇和母后尽孝心了。”祁筱打断了皇后接下来的话语。
“筱儿!”皇后被坏了好事,下意识就吼了出来,就连面上差点就要支撑不下去了。
祁筱坚定地同皇后对视着,“母后刚刚大病初愈,不宜动怒,若是有什么想提点儿臣的,儿臣听着便是。”祁筱故意加重了大病初愈四个字,他心底希望他的母后不要再做一些意图伤害他皇兄皇嫂的事情,他想要他的母后知道,他再也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有他的愤怒。
就那么几秒的眼神僵持,最后还是皇后败下阵了。她自己十月怀胎养大的儿子,她怎么会不懂他看向她时眼神里的失望,甚至还有警告。祁筱现在不是她印象中的温顺的羊崽了,现在他已经成为了一匹微露利爪的狼,她或许该高兴的,如果这个利爪不是想要刺向她的话。
“既然皇儿有此孝心,皇后何不成全了筱儿?”宏正帝适时地开了口,挽救了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
“臣妾遵命。”皇后不想跟祁筱真的闹出矛盾,立即就借坡下驴了。
宋玉然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祁筱同皇后之间的言语冲撞,她虽然是没料到祁筱会主动站出来替她解了这个困局,但是
第二十一章:暗流涌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