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王帐,宋玉然才问出了方才自己就想问的问题,“左相怎么在军营里?”她一直以为左相身为啸棋营的人,是隶属于祁珩的暗卫,是不会轻易显露于自己的身份于人前的,毕竟这个军营不是祁珩一个人能控制的。方才她不小心脱口而出“左相”二字,还怕自己说话泄露了什么,一直担心到现在。
“付厢也是我的随行军师。”祁珩简明扼要地解答了宋玉然的疑问。
宋玉然点点头,“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不用顶着这个大官衔担惊受怕了。”宋玉然轻叹了一口气,像是真的刚刚从身上卸下了千斤担。
祁珩睨了一眼宋玉然,“但是宋公子是本王的帐中军师。”
宋玉然一脸诧异地看向祁珩,像是在听什么不得了的事。
噗~
看着两个在他眼前挤眉弄眼的人,一阵轻笑。宋玉然被他笑的有些脸红,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
“行了,说正事。”祁珩咳嗽了一声,掩饰住自己有些发红的耳廓。
“是。”付厢收敛起笑容,换上了一副正经的模样,“王爷上次派我去蜀中查的事情,不是很顺利。”
宋玉然以为他们是要商议什么密事,正犹豫着要不要回避,就被祁珩一把拉住了手,“别走,就在这听着吧。”祁珩低垂着眉眼,神色不明。
“在哪里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我母妃的蛛丝马迹吗?”祁珩开了口,声音暗哑。
“我同右相去了当时您母妃被安置的皇寺中,按照名单暗中寻访当年就在寺中的女师父,发现她们大多都已经身陨,这条线到现在,算是断了。”付厢沉声说道,显然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嗯。”祁珩只说了一个字,情绪有些低落,“右相人现在回来了吗?”
“没有,他知道王爷即将出征,于是先让我回来辅佐王爷,他仿佛又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想要多留在那几日,等到大军开拔,他会在路上跟我们会和。”付厢看着祁珩低沉的模样,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软,心里只盼着任强能真的查出点什么才好。
一旁听了许久的宋玉然此刻终于知道了他们在讨论的是什么,看来现在祁珩是想找找关于自己身世的线索,她不禁回想起当初祁珩亲口承认的身世,想来现在线索断了,对祁珩的打击一定很大。
“出去吧。”沉默半晌,祁珩才开了口,声音重新恢复了以往的清冷。
付厢识趣地退了出去,现在他在这里起不到任何安慰作用,还不如让王妃多多陪伴他,自从王爷下令开始彻查当年的事,就算是他,也很难能查到些什么,眼看着祁珩一点点失望,他心里也不好受。
“我没事。”祁珩开了口,声音依旧清冷高贵,但发红的眼睛却暴露了一切。
宋玉然看着他没有说话,伸出右手覆上了祁珩的双眼,“累了的话就休息,不成功的话就再来,世上不顺利的事情有很多,但我相信你总能全部解决好。”
祁珩闭上了眼,从他重生以后,他就一直想要寻找关于他母妃的事,或者,是关于他的身世,宏正帝不可能平白无故怀疑自己养育了十几年的儿子,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事是他身处局外看不见的。
所以这一世他主动入局,就是想要重新找到蛛丝马迹,宏正帝想要杀他的心他一早就知道,可是,到底是谁,推动了这一切......这些念头像野草一样在他的脑子里疯长,他想要从中理出头绪,但是每当他感觉快要触到的时候,却又在他手中再一次轻易地逃窜掉。
所以这一次呢,那一封信,将他引诱到当年那里,然后呢,看着他一无所获,躲在黑暗里嘲笑他吗?
宋玉然紧紧地拥着祁珩,她没办法帮他,就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去感同他的身受,告诉他,最起码他还有她这个家人。
祁珩只在王帐里短暂休息了一会,就出去找付厢继续议事去了,大军开拔在即,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心情影响到他的站斗,毕竟,这场仗,他一定会胜。
“公子醒了。”笙竹得了宋玉然的准许,才进来送茶水。
方才祁珩陪宋玉然用了午膳走后,宋玉然便觉得困意袭来,就在王帐中小睡了一会,反正现在正经的军师回来了,她就可以偷偷小懒了。
“今早时间匆忙,没来及问,笙竹你也跟着出征吗?”宋玉然接过笙竹递来的布巾擦脸,才一会午觉,睡得她都迷糊了,论理笙竹这样的王府小厮是不能带着去的。
“小的只是这半月留在营中给王爷和公子跑腿,待大军开拔就回王府。”笙竹笑了笑道,“军营中不可有女子,所以王爷没让梦喜和浣玉来,只带了属下在帐外伺候,王爷说,公子贴身的事,他可以亲自伺候。”
宋玉然被他最后那句话弄得脸热,连忙转移话题,说道:“你对这军营可熟悉?“
“这个军营是王爷的亲卫军,小的跟着王爷沾光,也是来过几次的。”笙竹有些骄傲地答道。
宋玉然闻言,抬手掀开门帘,想着现在也是闲来无事,抬手掀开门帘,“想来今早我
第五十七章:军营——寻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