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临走前,宋玉然让他们管好嘴,莫要声张此事,否则就是有人私通内奸。既立下了军令状,宋玉然便直接着手查了起来,要来军营中的账册,开始仔细查阅起来。
祁珩换下方才的外袍,只穿了件内衬,凑到书桌前。
烛光之下,宋玉然手边放了军中最近的所有账册,拿了其中一本,正静静地翻阅。祁珩随手扫了几眼,这里摆放的不仅有关于粮草的,还有军服、兵器、营帐、吃食花销等所有的账目。
“你看这些干什么?”祁珩不解道,“不是要查乌头草的事吗?”
“我方才说起的军饷不够的事,仔细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本就想看看军中的账册,正好趁这次的机会,就都拿来看了。”宋玉然翻了页,就提笔在一旁的纸上写起了批注。
“这些又不急于一时,你想看随时都能看。”祁珩从后面把人打横抱起来,“今日折腾了一天了,太晚了,明日再看。”
“我把这本看完!”宋玉然窝在祁珩的怀中,奋力挣扎道。
“不行,本王困了,帐中军师要侍寝!”祁珩说着把人扔到了宽阔的床榻上,自己猛地压了上去。
宋玉然被扑过来的人压得喘不过起来,伸手推了推他,忽而听得帐外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忙按住祁珩不让他动。这才想起来,帐中点了蜡烛,帐外可是能清楚看见里面人的影子的,也不知道宋玉然一瞬间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祁珩,直直地站了起来。
“帐中烛火未息,外面都能看到。”宋玉然蹙眉,指了指桌前的两个青铜烛台,上面九支蜡烛正烧得哔啵作响。
祁珩一瞬间慌了神,忙跳起来,一口气将蜡烛吹完,又钻进被窝,一把人抱进怀里。
“王爷忘了昨日是怎么说的?”宋玉然拉过被子盖好,“近日要养精蓄锐,明日还要早起,所以早些睡吧。”温和的声音说得理所当然,一本正经。
“玉然……”祁珩听他提起昨日,立时就没了底气,摸索着抱住怀中人的腰,晃了晃怀中人,奈何对方只是把脸埋到自己胸口,静静地闭着眼睛似乎已经入睡了。
本以为糊弄一天这事就算过去了,他早该料到自家王妃很记仇的,祁珩只得把人又向怀里揉了揉……乖乖睡觉!
离立下军令状的那日已经过了两天了,三天的时限眼看着就要过去,宋玉然却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只是每日在王帐中翻看账册,偶尔出去在兵营之中四处看看。
“小军师今日问你什么了?”右护军捉住要回去吃饭的小兵问道,对于这位小军师要如何在三日之内找到凶手,他实在是好奇,已经暗中观察好几天了,不过,他总是被祁珩脸上莫名的恨意劝退。
自从祁珩说了付厢还是随军出征的军师,他们为了便于区分,就都跟着孟航后面喊宋玉然小军师好做区分。
“小军师问我这兵服是何时发的,还有多久才能吃一次肉。”小兵手中端着碗,老实地答道。
“兵服?吃肉?”右护军听得一头雾水,这跟乌头草有什么关系?右护军挠挠头,放走了这个小兵,又捉了另一个来问。
“小军师问我多久会给家中去信,都是谁给代写的。”高大的小兵憨厚地笑了笑,“小军师还说我答的很好,以后若是想寄家书,可以找他代写。”那可是王爷的军师啊,字定然比乡里的秀才写的好的不得了,家里的老娘也能拿去跟村里人炫耀了。
右护军听了更迷糊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随即不甘地又捉了几个来问,皆都是些不相干的问题,而且都是些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事,完全跟乌头草的事不搭边。
左护军上前拍了拍坐在木桩上发愣的右护军:“发什么呆呢,吃饭了。”
“你说,小军师到底要查什么啊?我早上问了一圈了,他都问的是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不会是小军师查不出来了,在拖延时间吧。”右护军苦着脸问,说完又手撑起了下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左护军面无表情,转身就走:“那你慢慢琢磨,我先吃了。”
“哎哎,等等我!”右护军忙追了上去,他俩的伙食是在一起的,去晚了就要被眼前这家伙吃完了。
三日之期转眼即到。
孟航一大早就从军牢里出来了,在中帐等着看新来的,有本事的小军师出丑。为了以防万一,自觉说不过读书人的孟将军,还拉了左右护军、几个校尉一起来,想必人多势众的话,小军师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中帐乃是将领们讨论战术、发布军令的地方,跟祁珩的王帐差不多大,上次宋玉然见到祁珩同付厢一起议事的地方也是这里。祁珩坐在主位之上,身旁立着一袭白衣的付厢,看着下面一群如狼似虎的汉子,有些
第五十九章:军营——真相(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