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模糊了张岐山的视线，他将信纸捏成一团，皱皱巴巴的信纸被他恼怒地丢去了火盆之中。
大火一烧，纸上的内容灰飞烟灭，无人知晓柳天拓到底告诉了岐山些什么。
“我爹他说了什么？”
“他说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他说你会告诉我，你快告诉我。”
岐山有点发狂，如怨如诉地问道：“当年我爹在皇宫之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蒂落枝头，圣宠难搏，以命赌之，玉石俱焚。
“当年、你爹与我爹一同参加了皇后举办的百香盛宴，他们能在众多练香师中脱颖而出，那是因为他们炼制了一款奇香——天滟香。”
柳天真将脑袋摁在墙上，身子微侧，瞥了满脸通红的天真一眼，目光闪躲地说道。
“除了你爹和我爹之外，无人能够炼制出天滟香，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炼制天滟香的秘方。”
岐山低下头，微微皱眉，眉心涌出一股厌倦的情绪，柳天真现在告诉他的一切都是废话。
“你爹以天滟香在皇宫立足，也正因为天滟香的存在，所以酷爱香味的皇后才会对他神宠不已。”
“直到有一天，皇后娘娘要求你爹将炼制天滟香的配方告诉她，而你爹拒绝了她的请求……”
听到此处，岐山愣了一会儿，他咬紧牙关，“爹他为什么要拒绝皇后娘娘，这可是要丢命的大事！”
柳天真讪笑着，继续说道：“我的岐山，他是为了保护你啊。”
“为了保护我？”岐山闷哼了一声，“天滟香的秘方与保护我有何联系，这根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件事。”
听他这么一说，柳天真不禁又笑了起来。
“因为——天滟香中的一味配方，与你息息相关。”岐山怔怔地听着，愣是一句话再说不出来。
天滟香中的配方怎么会和他有关系，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儿时的一幕幕从他的脑海一一闪过，那是一个光线昏暗的屋子，屋子里闷热难忍，除非他热的大汗淋漓，不然他的爹绝对不会放他出来。
“爹爹，你不要把岐山关在这里，岐山好热，岐山想要出去。”
“爹爹，岐山不要在这里……”
年幼的岐山疯狂地拍打着房门，可不管他怎么拍打，外面站着的张志安仍旧无动于衷。
不知过了多久，小小的岐山已经快到热到虚脱，届时，只见张志安将房门打开，用一块干巴巴的纱布擦拭岐山的身体。
张志安的动作又轻又缓，像是对待及其珍贵的宝贝一样，眼中没有丝毫的心痛，只有满目的欢喜。
年幼的岐山不知自己的父亲为何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只以为张志安是爱他的。
思绪抽回，岐山缓慢地抬起自己的脑袋，冰冷的神色映照在他的面容之上。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他有些心寒地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事情真相是这样的伤人。
柳天真断断续续地说道：“这件事情……爹和我……本来是想瞒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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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玉石俱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