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颖妃寝殿离开的时候，在经过庆欢殿的时候正好碰上住在里头的妃子出门。
那是个年纪与顾灵汐相仿的女子，见到裴瑾烨他们，主动行礼。
“是沐阳王和沐阳王妃啊，可是来看望姐姐的？”
这声音……
一开口，顾灵汐眼睛就亮了亮，正要仔细打量她，就感觉裴瑾烨扯了一下她的袖子。
裴瑾烨冷淡道：“嗯，正要回去。王妃，这位是清修容。”
“见过清修容。”她循规蹈矩叫道，趁着行礼的间隙又多看了几眼这位清修容。
清修容娇声道：“王妃不必多礼，起来吧。”
而后一双眸子直直盯着顾灵汐不放，但没从她眼里瞧出些什么，便又不动声色移开视线。
“那本宫便不打扰王爷和王妃回府了，红儿，我们走吧。”
说着款款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望着她离开的身影，顾灵汐若有所思：“生的倒是漂亮，可惜了。”
“可惜什么？”裴瑾烨问。
“不可惜吗？如花的年纪，你父皇倒是好精力……”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裴瑾烨眉头压了压，低声就要呵斥。
深知他性子的顾灵汐忙越过他，飞也似的道：“快回去吧，我饿了。”
这小丫头，认怂倒是比兔子快。
裴瑾烨见状只能无奈点头，拄着扶拐跟上去。
几天后，苏木从外头匆匆进来，递给正在用膳的裴瑾烨一封信笺。
裴瑾烨放下筷子，拆开迅速看了一下，眉头轻压。
顾灵汐瞥眼裴瑾烨：“宫里又出事了？”
“死了个修容。”
“又是走水死的？”
“不是。”裴瑾烨把信笺递给苏木，“失足落水而亡，过了好一会才有丫鬟发现。”
“失足落水？”顾灵汐砸吧了下，“有趣。”
裴瑾烨睨她一眼：“何处有趣了？”
“不觉得有趣吗？一个妃子失足落水，却不喊不叫，直到宫女去寻才发现死了，要说这其中没蹊跷恐怕王爷也不信吧。”
裴瑾烨当然看出问题了，不过还是说：“仔细说说。”
顾灵汐放下筷子：“王爷可知道，若是一个人先在某处被人淹死，然后再被推到池子里头，即便宫中太常验尸，也只能验出此人是淹死的，而不是被谋害的。”
“那么便无法分辨是否为人所害了？”
“倒也不是，还是有办法验出来的。比如我将王爷按在水缸里，王爷的第一个反应是什么？”
“挣扎？”
“不错，人在遇到危及性命的时候，都会下意做出自救，比如试图抓伤谋害自己的人，或者无意识抓住身边能让自己使劲的物什。”
裴瑾烨举一反三：“所以手上有伤的话，就能表示她是被谋害的吗？”
“那也不一定。”见裴瑾烨露出不悦的表情，顾灵汐笑道，“失足落水的人也会不顾一切抓住身旁的东西，因此落水之人手上通常也会有伤口。”
裴瑾烨便没有说话了。
如此看来，下手的人很有经验。就如顾灵汐所言，失足落水是杀人灭口最好的法子，尤其是在宫中。
就听顾灵汐又说：“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验口鼻。”
“口鼻？”
“嗯，落水之人，若是掉进池子的话，口鼻中会残留吸进水中漂浮的东西，比如青苔。若是没有的话，说明她不是自己失足落水，至少，不是在池子中淹死的。”<
第33章 遭人下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