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光帝去了将军府后的第二天就在朝上准允了聂老将军告老还乡的请求,但并未立刻决定由谁接任镇南将军一位。
一时间朝中议论纷纷,不少人暗中都打起了镇南将军位置的主意,想着如何把自己人给安插进去。
得知这消息后,裴瑾烨冷笑一声:“又是一场狗咬狗的戏码。”
一旁还在养伤却并不安分的聂怀志闻言也叹道:“然而还是有人为此前赴后继。”
也不知这回又要牵扯多少的陈年旧事出来,朝中看来又要有一番腥风血雨了。
裴瑾烨冷哼:“世上从不缺利欲熏心之人,不管是为权为钱还是为人。”
昭光帝此举明面上等着百官引荐,筛选出最合适的人。实际却是暗中观察各方势力以及其依附,并且试探谁到底是真心为国的,一箭双雕兵不刃血,高明的很。
不过这也不奇怪,昭光帝本性多疑,稍做试探也是正常。他们能想到的事,别人自然也能想到。
只是,历来不管是皇帝还是皇子乃至官员,对于军权都是谨而慎之的,不管大小,能掌握在自己手中肯定是最好的。
大约都是想到这一层,两人均是面色凝重。
一旁的顾灵汐瞥了他们一眼,而后摇头晃脑:“我看你们就是闲的,一群大老爷们的,整得跟凭栏院的姑娘似的。”
“何意?”聂怀志不解。
顾灵汐鄙夷睨他一眼:“勾心斗角。”
聂怀志顿时便有些讪讪然地摸了摸鼻子:“这,岂能混为一谈。”
他们争的可是将来的明君以及家国百姓的和平与安稳,与那争风吃醋的娘们行为怎会一样。
顾灵汐哪瞧不出他心里想什么,哼了哼:“在我眼里都差不多。”
成日里斗来斗去的,为的不还是高官俸禄权力在握,何曾真正看一眼底下贫苦的百姓。
“小聂将军怕是不知道,前年青州洪灾,一城的百姓死伤无数,多少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然而朝廷年年拨款下去赈灾修堤坝,却修了三年还未修成,这其中原因,小聂将军定比我还清楚吧。”
个中原因,无非是赈灾的款项被贪官私吞了。
裴瑾烨瞥了眼顾灵汐,听出她的提醒,沉吟片刻后道:“负责赈灾的本王记得叫万事进,似乎是刑部尚书袁坤的门生。”
“是的王爷。”
聂怀志是个武官,常年在外打战,对朝中的事并不是很清楚,是以回答裴瑾烨的是苏木。
不过裴瑾烨这么一说,聂怀志也大概明了:“眼下又快是汛期了,恐怕此事会被上奏到皇上面前。”
裴瑾烨颔首,却又道:“袁家也并非无能,去年梧州饥荒,徐方正赈灾款没有处理好,导致大量流民流窜或者沦为草寇打家劫舍,致使周边百姓苦不堪言,闹了将近三个月才罢休。”
而这徐方是谢宰相的人。
聂怀志不由拍手:“就没一个干净的。”
可想而知,能掌控军权的将军之位,得有多少人是争着抢破头都要得到。
须臾,苏叶从外头进来:“王爷,已经准备好了。”
裴瑾烨颔首,转向一旁懒洋洋的顾灵汐:“走吧。”
顾灵汐打哈欠:“去哪?”
“将军府。”
“现在?”这可是大白天啊,不避嫌了吗?
仿佛看出她内心的想法,裴瑾烨道:“就是要大白天。”
昭光帝已然去看望过聂将军,这些天将军府定有不少朝中同僚
第50章 什么是委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