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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无昱说的会打猎,倒也不是随便说说,但自从离开边境,就再没碰过这些东西了。
      虽然这地方没有弓箭,也没什么趁手的工具,但这个距离打几只没被猎人练过的鸟还是很简单的。
      林书意回到马车上,翻了翻包袱里的东西。
      果然没有带能用的调料,前几次她带着时候,不是张护卫有准备,就是走的官道不用自己动手,就这次匆忙没来的及收拾就恰好需要。
      找了几个有味道,且对常人身体没什么影响的药粉,勉强能代替的调味的东西。
      这里的几个人也都是有经验的人,除了烤和撒调料是林书意在弄,其他的就基本没让她搭上手。
      火堆上烤着肉滋滋发出声响,一滴金黄的热油,顺着饱满的纹路慢慢滑下,最后落进火堆消失不见。炭火洗练,香气从中央四散开来,她抬手又加了点药粉。
      林书意烤得专心致志,他看得一本正经,阵阵香味在鼻尖萦绕。
      其实她不大喜欢肉食的口感,尤其是这种带着皮的,所以她基本没怎么吃,也就是为了不显得奇怪,勉勉强强吃了两口就停下了。
      大抵是察觉到林书意的态度跟自己想的不一样,楚无昱便也没刻意的回避了。
      他抿唇靠近了些,目光落在林书意下半张脸上,一寸都没有再往上移:“确实……我一开始隐瞒跟着你,只是想等你安全到达叶瑜就离开的,但后来又遇到种种情况,我就想这等你安稳好在离开,没想到会是西境的书信先来。”
      楚无昱的声音越说越轻,带着些许的忐忑。
      “那你这两天干嘛,离我八丈远,跟我做了什么坏事似的。”林书意抬眸盯着他道。
      闻言,楚无昱眸中滑过一抹落寞,声音轻的微若蚊蝇:“我以为……你不太想看到我。”
      “以后别瞎猜了,实在不行你就直接问,”林书意顿了顿,正色道:“一开始我是有一点生气,但那时因为你不告诉我,我不喜欢被骗,或是利用。不过你另有原因我这次不计较,但以后你不能骗我,不过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
      原本就没生气,现在自然是顺着台阶就下去了。
      见楚无昱没什么反应,她蹙起眉头盯着对方:“怎么……你还有事——”
      “没有。”
      话音未落就被楚无昱打断了。
      “除了这件事,我没有再隐瞒过什么,”楚无昱抬手做了个发誓的手势,“我——”
      “好了,”林书意抬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誓言这种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东西,没什么意义,你记在心上就好了。”
      说罢,林书意偏头看了眼马车的方向,起身走了过去。车夫早就喂完了马,却也没有过来安静的站在不远处。
      楚无昱动了动唇,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就安静的跟着一侧,只要撩开车窗就能看到,没有远远在后面跟着了。
      同样的荒山野岭,不同的心境看到的景物也大有不同。
      山河、草木、沁水、石滩也像是变的美好的起来,成了书籍里壮丽的景色。
      林书意抱着软枕屈起双腿躺着,她将车窗拉开了一条细缝,这个角度能影影绰绰的看到窗外,流动的景物草木,和跟着马车一直在那处的人。
      如潮水般的困倦席卷而来,将伫立在海滩的礁石淹没。
      眼前的景物一点点的模糊,变成了一片灰暗的迷雾,再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天色渐晚,楚无昱在车外轻声唤了一句,等了片刻里面没有回应,就知道她睡着了。
      昨天马车里的烛台燃了一夜,一早也没见休息,只是现在睡着了,也不知夜半后还能不能睡好。
      楚无昱放轻的声音,轻缓的推开马车的门。
      皎洁的月光从打开的口子倾泄而下,将车内割裂成两个世界,一半被微光照亮,一半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而一道细碎的光束,却斜斜的横在明暗间,楚无昱顺着光束望过去,便看到了窗口那条细缝,角度开的恰到好处,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出有开窗。
      他不自觉的弯起唇角,取出随身带着的安神香点燃,打开另一边的窗口,将细细香柱插在窗口的细缝处,指腹将香柱压弯,让它朝着车外倾斜。
      除了火折子点燃的瞬间,略有些声响,便就再没其他声音了。
      马车的门又被轻轻合上了,林书意吸了吸鼻子,熟悉的味道和那一瞬的声响让她朦胧的醒了过来,察觉到是熟悉的人,又放下了刚升起来的警惕,抱着软垫翻了个身,困倦让她本就没彻底清醒的大脑,再次陷入黑暗。
      这之后她就规律了不少,没再熬夜白天自然也不困,空闲的时候就多了起来。
      要是以前她就只靠窗口闲聊了。
      但现在就算是有事她也不大好说,习惯了楚无昱戴着面具的样子,之前一直想看面具下的脸,现在突然不戴,她反而又有些不适应,平日相处也有种莫名的不自在。
      以前她能很随意的闲聊,拉着人做一些无聊的事,或者不想做杂事的时候半推半塞的交代给楚无昱。
      现在她会下意识的客气,不时会把道谢挂在嘴上。
      倒也不是心里抵触,就是看到那张脸的条件反射,一边想着调整,但接触了两天也没什么改善。林书意原本也不是愿意为难自己的人,与其这样倒不如保持一点距离。
      这一路上她都少有下马车的时候,跟楚无昱交流的时候也不多。
      直到终于到西部,相比起雪玉岭这里便是另一个极端,一个是漫天白雪,一个是一望无际的黄沙,来一阵风她眼睛跟嘴都得闭着,就这样还能弄一头的沙子。
      这种地方能有活物就很不错了,哪能养什么毒株。
      引路的人,给两人分别安排了住处,作为皇亲,又是军部早前的将领,在众人眼中多少有点安抚军心的意思。这一片的将士大都认识楚无昱,他就算戴着面具也没什么用,只能无奈跟着附和两句。
      两相比较,林书意这个跟着来的大夫就没这么重要了,何况西境最好的大夫早就来了。
      她放下包袱跟那位引路之人颔首道谢,那人刚走进不久,柏暮景的匆匆忙忙的来了。
      “林大夫你想出解药,或者暂时压制的法子了吗。”
      迈入门槛的身影,和他略焦急的声音一起传来。
      林书意无奈望房梁,叹道:“我连病人都没见过,上哪儿研制解药?”
      虽然他早就写过病情,和这些患者的症状,但这种严重情况,望闻问切缺一不可,的确不能靠纸张上的症状来判断。
      柏暮景赞同的点点头,抬手拉着林书意就往外走。
      “哎……等等,”林书意把手抽了出来,退了两步,目光落在柏暮景写满疑惑的脸上,“我拿这天推测的他们中的毒,和可能会需要的草药你先看看。”
      柏暮景略略颔首在一侧等着。
      她从包袱里翻出写满的又划掉大半的纸张,带了点可能会用得上的药粉,将纸张递给柏暮景,把药粉贴身收好,跟着走出这间屋子。
      一路上不少人会疑惑的看过来,大多是好奇的目光,军营一向不允女子入内,特例难免会有人好奇。林书意抿着唇,心里想着下次出来把面纱换成帷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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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约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