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惜在家安静了几日,也不敢出门闲逛了,马上初夏了,园子里花开的娇嫩,便在园子里赏花喝茶。
这日正在园子里陪着兰轩逗猫,兰轩这几日跟她熟稔起来,也不拘谨了,见薛念惜也喜欢阿狸,更觉得亲近了些。
宜春过来道:“夫人,公子回府了。”
“哦?在书房?”
“是,小厮过来说,晚上过来陪夫人用膳。”
兰轩一听澹台兰若回来了,眼底闪过一丝恐慌,薛念惜见他心不在焉,道:“兰轩累了吗?累了就回去歇息吧,嫂嫂改日再陪你玩。”
澹台兰轩怯生生道:“是,嫂嫂,兰轩先回去了。”
丫鬟带着兰轩出了花园,往西边走去。
薛念惜看着兰轩走远,疑惑道:“宜春,我怎么从未在府里见过兰湛?”
宜春道:“兰湛公子在外面置了个别院,很少回府里住。”
怪不得,入府有月余了,除了上次偷听了假山谈话,再没有见过澹台兰湛。
回到院子时,金乌西沉,暮色苍茫,云际残留一丝红晕,薛念惜差了宜夏去书房请澹台兰若用膳,自己回房换了件薄衫,近日越发热了,换完衣衫就坐到暖阁榻上看话本子等着。
此时澹台兰若正坐在书房里沉思,回府前他先去了一趟清风楼,月茹带了去青州调查的探子过来回话。
“主子,这是去青州调查的探子。”身边站了一个模样普通穿灰色布衫的中年男子。
“打探到什么了?”
那男子回道:“回主子,属下按您的吩咐,先查了顾远仲,街坊邻里说,震远镖局老当家的姓肖,名叫肖闯,年轻的时候会些拳脚功夫,开了震远镖局,招了几个镖师,运货走镖,生意颇好。二十五年前,顾远仲到了青州,入了镖局做镖师,后来娶了老当家的女儿肖燕云,二人生了一儿两女。老当家去世后,顾远仲便继承了衣钵。”
“顾远仲之前是做什么的?”
”这个暂时没有查到,街坊邻居都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不过,乡邻们都说,顾远仲身手极好,有一次,乡民家的孩子爬到树上,树太高了,不敢下来,是顾远仲飞身上去把孩子抱下来的。”
“身手极好?那案发现场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属下买通了府衙仵作,那仵作说,顾家人都是被人用刀杀死的,仵作对刀的种类不熟悉,不过属下听他描述那伤口,觉得有些熟悉,不过属下没有亲眼见过,不敢确定。”
“为什么觉得熟悉?”
”属下以前在巡防营待过,曾经协助过大理寺查案,见过类似的伤口。”
“哦,你还记得伤口的情况吗?”
”属下记得很清楚。”
“好,一会你下去,画下来给我。”
“是。”
”还有其他不寻常的地方吗?”
”若要说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仵作说,顾家两个小姐的脸都被划花了,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脸被划花了?两个人都是吗?“
”对,都是。那仵作说,顾家一十二口人,就只有两个小姐的脸划花了,其他的人都只有致命的刀伤。“
“嗯——还有别的吗?”
“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属下发现还有一伙人在调查夫人。”
公子回府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