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
“大人！望仙湖南岸发现了一串脚印！”
案件终于有了突破，来汇报的衙役脚步都轻松了许多。
“快，去看看。”
那是一串泥脚印，想是从水里上来，带了浅处的泥，压在苔藓上。
南岸人迹罕至，多草且高过人的膝盖。
不仔细蹲下去找，根本不会注意这草丛里还会有脚印。
柳之意带着衙役，顺着脚印一路找去。
只见那泥脚印越来越淡，最后消失，只有草丛被轻微压折的痕迹。
围着望仙湖，从南岸往东，不确定是往东城门逃了，还是藏在留仙街上。
柳之意蹲下来，手指张开，丈量了下那脚印。
“脚印长八寸有余，可判断出此人为成年男性，”柳之意柳尚书继续观察，“身高在六到七尺之间。”
“根据脚印下陷程度……”柳之意以食指比对，又按了按泥土，“与泥土松软程度来看，此人体重在一百零四斤左右。”
说完，柳之意站起来，看向东方：“严厉把控四个城门，尤其是东城门，此人有可能已经趁机逃出城外，另外你们各自分出一小队，出城搜寻。”
“城内更不能放过，根据我说的，把望仙湖四周所有人审查一遍，一旦发现可疑人物，直接带回刑部。”
“是。”所有人领命，兵分好几路离开去查。
泥脚印则被直接原地铲下，带回刑部。
结果与刑部之前从望息虞安院的梁上的脚印一对比不得了了，大小竟是分毫不差。
这些脚印显然出自一人。
柳之意拿着那纸与泥脚印反复对比时，老仵作来求见。
说是在带回来的那盒东珠中，发现了血迹，经对比验证，血迹与金雀钗上的同出一人。
“皆出一人？”柳之意灵光一闪，忽然拿着那临了脚印的纸，直接来到刑部大牢。
常弘济的尸体并未送至义庄，暂时放在刑部大牢专门存放尸首处。
方便随时取证。
“大人。”
“大人。”
两个仵作学徒鼻子上都绑着白布条，见柳之意来，也给他递上一条。
尸体死在五天前，可他们发现尸体时，尸体除了尸斑，并没有很严重的腐烂痕迹，甚至没有臭味。
可是，尸体才放在刑部一晚，臭味像是爆发一样，直接充斥了整个大牢。
尸体腐烂加快，如今已看不出人脸了。
柳之意将那临了脚印的纸在尸体脚部比较。
老仵作一惊：“是同一人！”
“湖边的泥脚印与虞安院梁上的脚印都是常弘济常大人！”柳之意帮他把话说全了。
可是常弘济已死，怎么可能自己把自己固定在船底下！
“大人，就算是冒名顶替，这世间也绝对没有一模一样的人，体重、身高、甚至鞋码都一样。”老仵作验了一辈子的尸，就没碰到过这么邪门的事。
“昨日常大人还去吏部应卯。”柳之意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起身飞快离开。
临出门时，又转头吩咐老仵作：“东珠与金雀钗给我。”
另一边，望息他们在牢里可惨了，尸臭味如影随形，晚饭都是边吃边吐的。
“这是什么折磨人的手段吗？”望息撕了衣服，围在鼻子上，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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