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看清楚刚才那道黑影了吗？”张奇坐在吴东的副驾驶上。
“嗯，好像是一只黑猫。”吴东开着车跟着前面的警车一路返回警局。
“嚯，真玄乎那！”
“怎么了？”
“我之前听家里边儿老人说过，黑猫最是吉祥，专门治坏人，辟邪那！”
“这么邪乎？”吴东也觉得不可思议。
“嗯呐！”张奇是农村上来的孩子，小时候最喜欢听村里的老人说各种各样的传说。今天真的亲眼验证了以前老人说的话，让他兴奋不已。
车子很快开到了警察局，吴东决定亲自审问这个少年。
装饰简约的审讯室被一盏白炽灯照得没有一个暗处。少年经过一通七荤八素的折腾，已经慢慢清醒过来。此刻的他畏缩在审讯椅上，一双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白兔一样。
吴东率先开口问道：“叫什么名字？”
“孔旭辉。”少年的声音如同蚊子一般。
“年龄？”
“17岁......”
“你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吗？”吴东问道。
吴东的声音如同是晴天霹雳一般，把少年震得心惊肉跳，全身发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但是看着自己满身的血迹，那股子冲鼻的血腥味时刻在提醒着这个17岁的少年——肯定不是小事。
他唯唯诺诺地开口说道：“我，我，我也不知道。”
这可把一旁的张奇给逗乐呵了：“嘿，你小子，你杀了人，你自己不知道吗？”
“什么？杀人！”少年的脑袋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少年的反应看上去不像是骗人。吴东和张奇对视了一眼，料定此事不简单。
“孔旭辉，我们鼓励你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给说出来，这样不论是对你还是对我们都是有好处的，你明白吗？”吴东放缓了声音对少年说道。
单薄的少年垂下了头，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嘴唇，仿佛在做一个很大的决定。
很长时间，少年都没有再开口。只是他浅蓝色牛仔裤上的干涸的血迹被掉落的泪珠重新化开，再一次温热起来。
审讯室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时光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性急的张奇刚想开口提醒少年，却被吴东给阻止了。吴东递给张奇一个再等等的眼神，审讯室再度陷入安静之中。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少年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在班上老受别人欺负。因为，因为我爸早年就出轨了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所以只有我和我妈相依为命。所以，我特别听我妈妈的话。以前，我不觉得听妈妈的话是一种错误。可是一上高中，一切都好像变了。大家都以乖乖男，乖乖女为耻，而我，又特别地乖，特别听妈妈的话，所以受尽了他们的嘲笑。我在班级里面没有朋友，很孤独，所以我很想融入大家。昨天，班级里面几位男生凑堆商量着要去ktv。有个男同学看我往前凑，就非常鄙夷地朝我说：乖乖男，你凑什么热闹？我顿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回他：不就是ktv吗？弄得谁不敢去似的。男生们一听我的话，一下就炸了锅一样，开始起哄我。这件事儿弄得全班皆知，我也是骑虎难下了。于是，晚上，我趁着妈妈睡着了，偷偷地溜出家门，赶到了丽音ktv。我一进门，就看到包间里面不止是我的同学们，还有一些社会上的人。”
“社会上的人？”吴东忍不住问道。
“是，红男绿女。”孔旭辉继续往下说：“我同学见到我到了之后，连忙招呼我坐下。坐下之后，我才发现，桌子上摆满了啤酒和洋酒。说实话，我的心里有些发怵，心里只想快点离开。但是，我又害怕，害怕马上就走这件事情会传到班级里面沦为大家的笑柄。就在我瞻前顾后的时候，我的一位同学已经把一罐啤酒递到了我的面前。众目睽睽之下，我放不下面子，只得喝了一口。谁料到，一位坐在中间沙发上的社会上模样的人开口说：养鱼呢！随后，就有是一阵起哄。我只得硬着头皮咕嘟咕嘟地把酒都喝了下去。之后，在酒精的作用之下，我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亢奋。”
“喝了点酒，就变得杀人都不记得了，不至于吧？”张奇感到了诧异。
“是，不是。”少年说到这里就开始舌头打结了。
“不急，你慢慢想，慢慢说。”吴东开口安慰。
少年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陷入回忆之中：“我记得有一个穿着白色低胸衣服的年轻女人递给了我一颗白色的，好像是圆形的东西。她跟我说，这个是可以让人快乐的糖果，吃下去，就可以忘记烦恼。”突然，少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大哭着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抽打着自己的嘴巴，带着哭腔喊道：“就是那颗东西，我吃了之后
第2章 少年孔旭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