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张氏终于注意到俞婉婉的到来,没有波动的眸子出现了一丝慌乱,连忙站起来要要招待俞婉婉。
“你坐,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俞婉婉随便坐在小院里的条凳上,踌躇了一会,问“你没事吧?”
“没事。”张氏的眼神有一点空洞,“只是觉得有一些不习惯罢了。”
虽然她在张三的手下没有一日是不想逃脱的,但是骤然离开让她有点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有点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慌。家里一向是张三养家,她根本没有一项能养活自己和孩子们的手艺。
虽然她可以暂时回娘家,靠父母接济。只是现在她的父母也老了,手上也并不宽裕。她怎么好意思让父母再为她这个不孝女忧心。
俞婉婉心里有一些没有底,“你是不是后悔了。”
她当时以说服张氏的时候,一点也没有考虑过张三离开后,她们孤儿寡母的怎么生活。
“没有。”张氏坚定地摇摇头,“我没有一日是不想逃离原来的生活的。只是现在有一些不习惯罢了。”
她望着院子里那颗略微稀疏的榆树,光透过叶子的缝隙,变成一道道光束,中间无数的微尘上下浮沉着。
“原先我以为我嫁给他会很幸福的,因为他原来不是这样的。”
“那年,他从隔壁村子搬过来,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他很不一样。他总是笑得很灿烂,像是世间一切黑暗都能抵挡下来一样。”
“他父亲是村里一个老秀才,不少孩子在他家里上课。小孩子顽皮,总是捉弄他。他也不恼,总是把他们抓过来,用一些大道理温温吞吞地训斥他们。”
“我们两的父亲是很好的友人,我经常随着我的父亲去拜访他们。而我经常拿着父亲布置下来的珠算题去问他,他一次一次地教我,而我每一次都装做不会的样子,最后他只能和我一起做,免得我被父亲责罚。”
“其实每一次父亲都看得出来,因为他的字比我的规矩许多。父亲一看见题本就拿着教育我,霹雳吧啦地说一个下午。那时候的日子真好,每一天的阳光都是暖和的。”
“但是,他的父亲被一个乡绅污蔑送到牢房里突然发病死后,一切都变了。他开始变得不爱说话,所有的时间好像都在专研怎么挣钱,怎么才能往上爬。他眼里的东西变了,变得我一点也看不懂。我原本以为只是因为父亲去世打击过大,过段日子就好了。”
“但是他眼里的疯狂越来越甚。他甚至在房间里点迷情香,骗我过去。”
声音逐渐哽咽,张氏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殷红的嘴唇被贝齿死死咬住。
半响,她才勉强冷静下来,“他有今天的结果纯粹是他咎由自取。夫人,你不必觉得抱歉。至于家里的事情我会自己找办法的。“
俞婉婉这才回过神来,张氏的故事实在让人惋惜。但张三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不能被饶恕。
“我想雇佣你,可以吗?”她忙说出来到这里的主要目的,她在路上思前想后只有这个办法能让张氏很好渡过难关,减轻自己的心里负担。
张氏的眼睛一下亮了,又渐渐暗下去,嘴角扯起一丝苦笑,“王妃,你是个
过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