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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入夜[1/2页]

惊悚之都[无限流] 玉绳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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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这天晚上敖君然和沈娆都没有点灯,两人早早的上了床,躺在床上聊天。
      敖君然话挺多的,很会吹牛,说着自己在现实世界里面遇到的那些趣事儿,沈娆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不过入睡之前,沈娆还是起来看了一下门上的小窗口。
      只见外面漆黑一片,只有两个房间亮着灯光,一个是严州远的房间,另一个房间属于一对老人。其他的房间都黑漆漆的,显然要么是房间的主人把烛台给扔了,要么就是留着也没有点起来。
      沈娆回到了床上,眼睛慢慢合拢想要陷入深眠之中。可心里面有事情,他却是没办法睡的太死,窗外细微的脚步声,便将沈娆从浅眠里唤醒。
      沈娆睁开眼睛,看到了满屋的黑暗,只有浅淡的月色从窗户里投射进来,在地面上洒下白色的光芒。
      沈娆看着墙面上映着的影子,屋外既没有可以站立的地方,也没有任何东西,那个影子就突兀的出现在房间里的墙上,似乎是属于那个女人的,她看到这些身影,不由的想起了昨天夜里出现在走廊上,穿着长长的洁白婚纱的女人。
      而最糟糕的是,沈娆又听到了那种指甲在窗口木板上摩擦的声音。
      因为昨天晚上那女人在窗口上戳了一个洞,沈娆白天还特意用胶水和碎纸屑把洞给补起来了,她躺在床上,心高高的悬着,那细微的声音简直像是索命的绳索,随时可能套上人的颈项,再把人往下推一把。
      那声音持续了很久,最后终于停下了,似乎是外面的东西发现那窗口是戳不破的,便慢慢的移动着脚步,朝着别的房间去了。
      而严州远的试验也有了结果,那人体熬成的烛台,果然并没有什么坏处,反而是保护他们的工具。
      然而沈娆从床上支起身体,正欲松口气,却从余光里瞟见窗户外面又多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正是穿着白边黑袍的镇长,他站在挺远的中间,就这样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凝视着屋内。
      沈娆屏住了呼吸,她却是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突然亮起的烛台。
      烛台为什么会突然亮起来,难道除了烛台之外还有什么别的隐藏的死亡条件?沈娆正在这么想着,桌子上的烛台,竟是突然再次燃起了耀眼的光芒......
      电光火石之间,沈娆的脑子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便先扑了上去。她想要像昨天那样熄灭蜡烛,却因为太过慌乱的动作导致将烛台直接拍倒,虽然灯芯熄灭,但烛台落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蜡烛也掉在了地上。
      屋子再次陷入寂静的黑暗,沈娆半跪在窗户旁边,忽的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她的头顶上响起了手指摩挲窗口木板的声音,这种声音????连绵不断,显然摩挲木板的人并不止一个。
      沈娆屏息凝神,微微抬头,透过微弱的月光,看见无数双在窗户纸上拍着抠弄,下一刻窗户之上就传来一声脆响,沈娆清楚的看见一双惨白的属于少年们的手,捅穿了那层薄薄的木板,直直的从外面伸了进来。
      这仿佛是个信号,那双小小的手开始试图将木板上弄出来一个洞,洞的后面,露出了一张惨白的少年的脸,少年张开血色大口,口中发出凄厉的啼哭
      门外的那些少年少女都伸长了手臂开始试图从窗口里挤进来,它们的眼睛都是完全的黑色,根本看不见瞳孔,皮肤惨白被泡的水肿,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模样。
      它们从窗口使劲的向房间里伸着手臂,从窗口破掉的那个洞里努力的往屋子里爬,眼见一个娇小的少女已经硬生生的从外面挤进来了半个身体,伴随着骨头折叠的咯咯声,马上就要完全进入屋内。
      沈娆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这嘤嘤的哭泣声却是提醒了她什么,她反应极快的想起了线索里的那句话,口中迅速念叨:“在天之父啊,借你的名义消灭恶魔,基督引导我让邪恶附身的灵魂得救,不再被迷惑,驱逐那邪恶.——”当这句话被念出来之后,少女的动作明显缓慢了许多,但依旧在用力的往屋子里挤。
      沈娆飞快的念了第二遍、第三遍,当她念完了第三遍时,已经快要爬进来的少女,终于停下了动作,一动不动的凝固在了窗户纸那头,仿佛睡着了似得。
      沈娆心中一松。之前在河边看见小镇上的人驱魔时念这句话时是起的保护作用,她才敢大胆的将这句咒语念出来,但他也没想到这句话会如此的有用。
      小鬼的身体卡在了窗口上,不再往里面进入分毫。
      然而沈娆却并不敢动,事实上她还能透过被撑大的窗口,看到屋子外面女人高挑的黑色剪影。
      她在窗户外面走来走去,焦躁的等待着什么。
      然而直到当她发现卡在窗户上的少女似乎不再动弹时,却陷入了极度的愤怒,沈娆看见她伸出手,将少女的身体一点点的拖回去,随后那张惨白的脸出现在了窗户后面,愤怒的朝着房中窥探,嘴里甚至还在低声的咒骂了起来。
      沈娆半蹲在窗户底下,没敢动。
      这里正好是个窗户的死角,从女人的角度是肯定看不到他的。女人黑色的眸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在并未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嘴里爆发出一串愤怒的低吼,如同被惹怒了的野兽。
      沈娆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他们两个僵持了许久,女人不走,沈娆也不动。
      女人却似乎笃定屋子里有人醒了,站在窗户边上许久未曾移动,直到院中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鸡鸣,沈娆才听到了外面有离开的脚步声渐渐传来。只是伴随着这脚步声的,还有利器在地上拖行的声音——沈娆想到了昨天他在院子里看到镇长用来剁尸体的那把长刀,她怀疑镇长就提在手里。
      毫无疑问,如果不是她反应够快,可能这会儿人已经没了。
      沈娆看向在床上睡的香甜的敖君然,不由的对他产生了某种程度上的敬意,也同时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敖君然睡觉的地方,女人在外面是可以看见的,如果能对躺在床上的敖君然动手,可能敖君然早就凉了。
      也就是说女人杀人的条件至少要有两个,一是有人醒着,二是她看见那个醒着的人。
      沈娆在旁边坐了一晚上,这会儿腿已经有些发麻,他踉跄着站起来,用手揉着发麻的大腿,回到了床边,透过已经破掉的窗户纸,看到了那边浅淡的晨光。
      已经快要天亮了,但沈娆却是一夜未眠,她躺回床上,小憩片刻后便感觉到了敖君然起床的动静。
      “卧槽,卧槽。”从梦中醒来的敖君然一眼就看到了身侧破掉的窗户纸,嘴里发出几声惊呼,他赶紧把沈娆摇起来,道,“沈娆,沈娆,窗口破了!窗口破了!!”
      沈娆睁开眼,眼里有点无奈:“我知道。”
      敖君然惊讶道:“你知道?”
      “嗯。”沈娆说,“昨天晚上,河里的那群小鬼和女人都来了。”
      敖君然:“……”他顶着一头凌乱的鸡窝头,用呆滞的眼神看着沈娆,刚起床的脑子还没办法完全处理掉沈娆所说的信息。
      沈娆于是靠着床边简单的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敖君然说了一遍。
      敖君然听完之后表情非常复杂,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牛逼啊你。”
      随后又后怕道,“那她岂不是就在窗户外面盯了我一晚上?”一想到那张惨白的脸透过窗口阴郁的凝视自己整整一晚,敖君然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对。”沈娆说,“盯了就盯了吧,你也没什么损失。”
      敖君然道:“别这么说,毕竟我是个没有满十八岁的可怜女高中生。”
      沈娆:“……”一米八几的肌肉女高中生可还行。
      敖君然和沈娆趁着起床的时间,讨论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沈娆顺便把线索可以让小鬼睡着的操作也给敖君然说了。
      敖君然听后啧啧称奇,说:“你胆子也太大了,万一这咒语2念出来是要人命的你该怎么办?”
      沈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嘛。如果这句话是诅咒,那小镇里面的人是肯定不会念的,既然他们都敢念,而且念了也没什么事,那么起的应该不是负面效果。”
      敖君然知道是这么个道理,可是能在出事之前反应过来,并且将这句话念出来的,他觉得肯定是少之又少,再看沈娆昨晚经历了这样的事还一脸淡定,他不由的佩服道:“不愧是阿兰贝儿的人,牛逼。”
      沈娆:“……还行吧。”其实最开始她也被吓到了,虽然后面很快冷静了下来。
      “对了,你觉得我们房间里的烛台,是谁换掉的?”沈娆忽的发问。
      “不知道。”敖君然说,“我觉得怀疑对象有两个,要么是镇长,要么就是我们团队里的人。”
      沈娆指了指地上:“昨天你偷出来的烛台被我不下心打倒了。”
      敖君然摆摆手:“没事,我们去其他房间看看有没有别的烛台。”
      两人简单的洗漱之后便出了门,先去没人住的房间看了一圈。但是让他们比较惊讶的是,这些房间里的烛台竟是大部分都被换了,原本的人油熬制的蜡烛竟是全部没了踪影。
      “烛台呢?”敖君然说,“有人把烛台全部拿走了?”他分析道,“会不会是严州远做的?我看了下保留人油蜡烛的好像就只有他和我们和另外一队。”
      沈娆道:“他应该不会这么做。”
      敖君然:“为什么?”
      沈娆:“目前死亡条件还不能完全确定,如果人油蜡烛是死亡条件,他全部带走岂不是会死的更快,除非……他已经得到了更多光于烛台的线索。”
      敖君然道:“更多关于烛台的线索?”他蹙起眉头,对这个猜测有点想不通。
      沈娆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他内心有了许多想法,但这些想法都缺乏实际证据的支撑,于是便懒得说出来给敖君然徒增烦恼。
      敖君然也是个聪明人,见沈娆没说,他也没有一个劲的追问,只是叹气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呢。”
      沈娆说:“先去吃早饭吧,看看团队里有没有少人。”确定一下昨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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