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芽儿在一阵颠簸中,慢悠悠醒转,刚睁眼就看到简时初手拿一柄尖刃,对准小九。
“不要!放开他!”
蔡芽儿一下扑到简时初身上,猛虎下山,双手死死扼住他的脖子。
她爆发了!
欺负她可以,但要想伤害孩子半分,再柔弱的女人都敢拼命。
简时初瞪大了眼睛,这个女人疯了吗?刚才还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现在就是一只母老虎。
他使劲把蔡芽儿推开,喘着粗气说道:“你干什么!杀只鸭子至于吗?”
“杀只鸭子?”
“对啊,不然你以为我要杀谁?这只臭鸭子在我的马车里到处拉屎!”
蔡叶儿冷静下来,怪不得刚醒来觉得有怪味,仔细一看,地上都是鸭鸭的排泄物。
鸭鸭缩着小脑袋,躲在小九怀里,一动不敢动。
“哎,你这只臭鸭子,刚才拉屎的嚣张劲儿去哪里了?”
简时初对这只假装无辜的鸭子无语了,刚才它扑闪着翅膀,走哪里拉哪里,要不是臭小子拦着,他早把它剁了,炖鸭汤喝了。
“娘,你求求叔叔,不要杀鸭鸭好不好?”
小九扯着蔡芽儿的衣襟,哀求说道。
蔡芽儿转身对简时初说道:“你放心,马车上的脏东西我会清理,鸭鸭是我们的家人,求您饶了它。”
她说得不卑不亢,嘴上虽是求饶,但语气里没有一丝谄媚。
如果他想杀,哭求也没用,如果他不想杀,那也不必苦苦哀求。
“他和那个叫鹰隼的认识,他没直接害了柳婶子,怕也是一路人。”
蔡芽儿又想起简时初一刀割断男人喉管场景,忍不住干呕。
“求我饶了它,那它拧伤我的事情怎么算?”
简时初撸起袖口,果然有块青紫色瘢痕。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要杀鸭鸭,它也不会用嘴拧你!”
小九硬气反驳说道。
他继续捅刀,说道:“一个大男人,被鸭子咬,羞羞。”
简时初恼怒,抬起手臂就要打,被蔡芽儿一把拦住。他对上她的眼睛。
她的眸子清澈如水,闪烁着湿润的光泽,带着一丝难以掩盖的淡淡哀伤,还有一抹隐约恨意。
简时初不知为何,心中一动,将手臂抽回,别过头,说道:“想让我不杀它,就管好它。”
蔡芽儿坐回去,搂着小九,强忍着眼泪,不知道妹妹他们怎样了,自己落入贼人之手,生死未卜,刚才都在的人,转眼就天各一方。
她想起柳婶子,悲从中来,眼泪再也忍不住。在她心里,柳婶子早就是亲娘一样的存在,如今痛失亲人,她怎能不伤怀?
“呐,擦擦眼泪吧。”
蔡芽儿抬头,简时初递过一方手帕给她。
她用衣袖擦擦眼泪,倔强转过头,不再看简时初。
简时初挠挠头,要不是觉得这个女人可能和将军有关,他早就把她们撵下车,哪里会受这份闲气。
想当初,将军叱咤沙场,一根长鞭,一柄弯弓,所向披靡,令敌军闻风丧胆。
他作为将军副将,也是意气风华,披荆斩棘,挥斥方遒。
现在却沦落至此,若是将军还在世,他必誓死追随,重振大魏河山。
可茫茫人海,仅凭一枚将军虎符,他又该去哪里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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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姐妹分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