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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的。”何稚说,“我们到宛城的那天,便听说第二天是驱围节。”
      舒迢灯瞳孔微微放大,有些艰涩的说:“我们昨天到的时候,也听说第二天是驱围节。”
      她梗了一下,问道:“你在宛城呆了几天?”
      何稚算了一下说:“我们是离开北嘉门后,第二天到的宛城。第三天,也就是驱围节当天,醒过来我就成了婴儿。昨天我在兰娘家里呆了一天,今天就碰见你们了。”
      “也就是说,你在这阵法里呆了四天?”
      “对。”
      场面安静了片刻,宁双城道:“外面已经过去了十六天。”
      这情况就更糟糕了,这阵法里的时间流动速度是外面的四倍。而且还不清楚这种流速是否会变动,以前舒迢灯早听过有修士困在阵法里出不去,结果被活生生耗尽了寿元的事。
      所谓“天上一日,地上千年”,在寿命有限的时候,去天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偏偏这种事还是无法改变的,舒迢灯捋了一遍他说的话,皱眉道:
      “你到的第二天是驱围节,我们到的第二天也是驱围节,他们这驱围节是一年过几次?”
      宁双城说:“之前问过了,一年一度。”
      他停顿了一下道,“这里的人怕是一直在重复过驱围节前后两天,不断往雎漳之渊献祭婴儿。”
      空气一时寂静。
      舒迢灯半晌说:“且不说这个,你们是因为睡着了才被阵法变成了婴儿,那么魏灵岩掌门他们那些没睡觉的人又去哪儿了?”
      宁双城勾唇一笑,“魔修还在那儿,问问他们就是了。”
      他抽断春风出鞘,拿剑尖拍了拍躺在地上的两个人。
      柳苓显然没有伍胜那么强的再生能力,她因失血过多而面色灰白,宁双城神识一探她体内,不悦的说了一句,“怎么死了?”
      舒迢灯耸耸肩道:“她筑基不稳,还要跟我硬拼,那会儿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这个别死了才好。”宁双城拨了一下伍胜,“睁眼,要不这双眼睛就别要了。”
      伍胜本来在装死,闻言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伍胜,”宁双城友好的拿剑戳了戳伍胜的断臂,“刚才我们说的都听见了吧?”
      伍胜疼的脸一阵抽搐,哑声道:“听见了。”
      “这是你们今年过的第几个驱围节?”
      伍胜舔了舔嘴唇道:“第一个。”
      锋利剑尖猛然没入断臂皮肉!
      伍胜惨叫一声,整张脸都灰败下去。
      “骗人也不打腹稿,”宁双城讥笑的说,“刚才还说听见了。只我们遇见的已经是第二个驱围节,你怎么就碰上了一个?”
      伍胜咬牙道:“第三十几个,我记不清了。”
      “噢。”宁双城接着问,“宛城人知道他们过了这么多驱围节吗?”
      “不知道。”伍胜停顿了一下,艰难摇头,“他们会忘掉之前刚过了驱围节的事,只有魔修记得。”
      “所以城中居民就一直在献祭婴儿?”舒迢灯忽然出声问道。
      “是。”伍胜闭了闭眼说。
      舒迢灯脸色冷峻下来,“你们为什么不告诉他们驱围节重复的事?”
      伍胜僵了僵,好似被问及了关键之处。
      宁双城不耐烦的说:“快说。”
      伍胜显然很畏惧悬在自己脸上的断春风,忙不迭说:“因为‘围的主人!”
      “主人”这个词勾起来舒迢灯的联想,结丹时的昏沉,积满的白骨的无妄苦海,和她一模一样的少女,竹亭里的“无妄苦海主人”……
      她摇了摇头,似乎要从这些联想中甩脱出去,“围的主人是谁?”
      “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伍胜小心的看了一眼宁双城,见对方没有否认的意思,便接着说下去。
      “我们魔修本来在雎漳之渊边缘修行,因为那里魔气最浓郁。但是大约两三个月之前,一种怪兽突然在那里出没。”
      “就是传说中的围兽。”
      “这么说,你们这里以前是没有围兽的?”舒迢灯问道。
      “对。”伍胜神色有些茫然,“围兽原来只存在于传说当中。”
      “围兽其实并不难杀,”伍胜左手握拳攥紧,“但是它们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无论何时只要我们在那里出现,必定有一大群围兽围上来,扰的我们根本无法修炼。”
      “这种状况大约持续了一个多月,然后那个人就出现了。他不告诉我们他的名字,只自称是‘围的主人。”
      “他一开始还说什么他不是故意这样的,围兽跑出来他也没料到,他很抱歉之类的鬼话。”伍胜显然是恨极了那个人,但又敢怒不敢言,“后来他说他有解决办法。”
      “就是一遍遍的过驱围节,向雎漳之渊献祭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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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审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