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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完这一通,外面天光已经大亮。
      舒迢灯看了一会儿孩子,觉得比打了一夜架还累,回去就一头倒在了床上。
      宁双城不一会儿也黑着脸回来了,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然而依旧对被尿了一身的经历留下了严重的心灵创伤。
      他甫一推开房门,便看见舒迢灯侧身卧在床内侧,抱着剑就这么睡着了。
      她呼吸平稳,纤长睫毛犹如羽扇,在眼睑下打上了渐变的阴影。从侧面看去,越发显得鼻梁挺俏好看,嘴唇微微抿着,让他看了就忍不住想狠狠撬开。
      宁双城垂手到她鼻尖,温热的呼吸犹如被阳光晒透了的潮水,一浪一浪的打在他的手指上。
      舒迢灯忽然睁开了一点眼睛,睫毛微微抖动,她含糊的问了句,“怎么了?”
      声音又软又湿润,轻柔如梦。
      “没怎么。”宁双城轻笑道,“就是看看你。”
      “哦。”舒迢灯缓缓的笑了,“我刚才做梦都在想‘围的主人。”
      宁双城:“?”
      我看着你,你居然在想别的男人?
      她好像梦呓一般的说:“我在想他到底是不是阵主。一会儿觉得阵是他建的,一会儿又觉得不是。”
      舒迢灯语气轻缓,仿佛在梦里与人对语,“我刚才做梦呢。好像就看见他站在床边,戴着白色面具,穿着雪色宽袍……他披着头发,手里拿着一支箫,箫上系的红飘穗就垂在我手上。”
      她蓦然坐起,瞳孔微微放大,看向了宁双城。
      宁双城停顿一下道:“伍胜没说‘围的主人手里拿着箫。”
      舒迢灯脊背蓦然蹿上一阵凉意,她喃喃道:“他说,‘围的主人无处不在。”
      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寂静。
      末了舒迢灯勉强笑道:“兴许我做梦幻视了。和伍胜描述的都不一样。”
      宁双城摸了摸她的头,“嗯”了一声。
      宛城从清晨里醒过来了,街上逐渐喧闹起来。舒迢灯揉了揉太阳穴,再没了睡意。
      宁双城按下她的肩道:“你再睡一会儿吧,我看着你。”
      舒迢灯又躺了回去,头抵在他的手肘上,闭上了眼睛。
      她躺了一会儿忽然说:“你换衣服了么?”
      宁双城额上垂下三条黑线,“我换了。”
      “哦,”她依然闭着眼睛,扬起脸凑到他袖口闻了闻,“你好香。”
      宁双城身子微微一僵,缓声道:“调皮。”
      “没有。”舒迢灯闭着眼睛说,“你真的很香。手也是香的。”
      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滑到了宁双城的手上,指尖点在了他左手的尾戒上。然后反复抚过着那一点略带粗糙的冰凉。
      “宁双城。”
      “嗯?”
      舒迢灯模模糊糊的说:“你为什么带着这个戒指啊?”
      他停了一下,回答说:“是红尘养剑的法器。”
      “噢。”舒迢灯没听懂,还是浅浅的应了一声。
      她似乎是睡去了,宁双城听着她浅而均匀的呼吸,心上如同微风过琴弦,虽不起响动,然而每一次都撩拨起一阵震颤。
      外面的太阳逐渐耀眼了,宁双城两指轻点窗台,帐幔无声垂下,一道金色的结界隔绝了室内与外面,街上的喧嚣一点也传不进来。
      他转过身来时,动作忽然一顿。
      接着他轻微俯身,在地板上捡起了一根细如发丝的红丝绦。
      丝线在他手指上垂下去,扎眼的红如同鲜血。
      宁双城指尖燃起了小小一簇火焰,那根丝线化作飞灰散去了。
      舒迢灯一直睡到正午,才略微动了动眼皮,有了要醒的趋势。
      她打个哈欠,好像是想接着睡,忽然睁开眼睛问道:“那俩孩子还活着吗?”
      宁双城无奈道:“活的好好的。”
      “哦。”舒迢灯把手搭在额头上,坐了起来。
      宁双城打趣道:“不是又梦见他们俩死了吧?”
      “没有。”舒迢灯玩笑似的搡了他一把,轻柔像小猫爪子挠人。
      “对了,”她忽然又蹙起了眉头,“那俩人得吃奶吧?上哪儿给他们找奶吃?”
      “吃辟谷丹不行吗?”宁双城说,“研成粉给他们灌下去。”
      “婴儿经脉太脆弱了。”舒迢灯摇头道,“我怕他们承受不起。”
      她试探着说:“要不……你给他们买头牛回来?”
      宁双城:“……”
      舒迢灯想想,让堂堂宁少主去牵牛实在太委屈他了,她便说:“要不……你可以找个奶妈。”
      宁双城显然缺乏这方面的知识,他困惑着皱眉说:“怎么找?”
      舒迢灯也没找过,她想了想道:“在街上大喊一声,问问谁有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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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正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