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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迢灯忍无可忍,心道跳就跳吧,总比让情敌看着她的胸说想喝奶好上一千倍。
      后面伍胜和宁双城只见舒迢灯蓦然从围兽身上放手,借着惯性连续两个后空翻,好似一个风火轮在半空打转。她剑尖在围兽背上一点,一根弹簧似的险险落了回来。
      伍胜忍不住道:“真人,以后我们去路边卖艺挣钱吧,一定能发家致富。”
      舒迢灯点头道:“挺好哎。我表演空翻,你负责加舞台效果。”
      宁双城一剑砍翻一个围兽,冷声道:“你夫君有钱养着你。”
      “不要。”舒迢灯踢开围兽尸体说,“独立的女人最有魅力。”
      伍胜:“……”
      以前走路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他们硬生生从早晨杀到了下午,才离开了宛城。往外的围兽群明显少了,不安的感觉忽然浮上舒迢灯心头。
      伍胜气喘吁吁道:“往前就是了。”
      宛城没有城墙,在城南边缘筑了一道低矮的土坝,主要是为了在城镇和雎漳之渊中间作个标记,让人不要误入那地方。
      在他们翻过土坝的一瞬间,周围的景色仿佛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围兽的吼声瞬间远去,仿佛这里是天地间不被杀戮侵染的最后一块净土。轻薄的晚霞在天边堆积,赤红的落日在云霞里湮没。
      青涩的风从骄山上吹来,深深浅浅的草浪蔓延开来,舒迢灯一眼看见了山下的人。
      他穿着一身白衣,散开的墨发在流动的风里飘动,面上带着没有五官的纯白面具。
      那面具明明将他的脸遮的不露一丝缝隙,然而他却在唇边举箫,黑漆九节箫衬的十指越发苍白,上红飘穗成了最夺目的颜色。
      箫声咽咽,在空旷草野上如涟漪荡开,带着山里竹林的清冽,细声而轻缓,不疾不徐的流入耳中。
      宁双城不知这人意图,饶是那箫声动听也无心欣赏,正按剑戒备。但是他身边舒迢灯忽然收剑入鞘,往前迈了一步。
      “怎么了?”他低声问道。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舒迢灯左手平缓的放在他的手上,然后一点点把他的手推了下去。
      宁双城皱起眉头,舒迢灯怀里沈玉露忽然愕然道:“她、她眼睛——”
      舒迢灯已经向前走出几步,回头看了宁双城一眼。
      她眼中瞳仁如同一滴水缓缓一分为二,焦距也慢慢涣散。彻底分开的两颗瞳仁如同黑珍珠落在了雪上,眼里冰冷的毫无生机。
      舒迢灯低下头,掐住沈玉露的脖子,把她拎了起来。
      沈玉露无力的拍打着她的手拼命挣扎,“你、你放开我!”
      舒迢灯沉默的好像已经不会说话,手上只是一点点的用力。
      另一侧伍胜忽然抱头跪倒在地,“嗷”的叫了一嗓子。
      他太阳穴青筋暴起,两只手打着哆嗦,浑身魔气不受控制的泄露出来,好似陷入了极度痛苦。
      宁双城攥紧了她的手腕,将她的脸掰向自己道:“你清醒一点!”
      舒迢灯眼里依然没有焦距,然而手上的动作却停了。
      宁双城与她一瞬对视,忽然觉得她的眼神和围兽一模一样,看人如看草木,带着“非我族类”的冷淡,让他一瞬心惊。
      伍胜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把沈玉露抢到自己怀里,一把拉开宁双城道:“不要看她的眼睛!”
      随着他手的落下,舒迢灯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抬步往草中吹、箫人的方向走去。
      宁双城甩开伍胜手道:“放开!她入魔了!”
      “不是,不是。”伍胜死命抓着宁双城道,“你不能跟过去!”
      在那一瞬间,透明的铅仿佛灌入了天地之间,空气忽而变的沉重凝涩,无形的巨力压住了二人,他们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舒迢灯朝那人一步步走过去。
      断春风深深插入地下,宁双城吐了一口血,他视力模糊,声嘶力竭的喊她道:“灯灯!灯灯!”
      血顺着剑柄滑下,沾湿了剑刃。
      伍胜已经承受不住巨力跪倒在了地上,他抬手一探宁双城灵力,大惊道:“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宁双城没有答话,他调动体内灵力,在雎漳之渊的边缘地带,灵气分外稀薄,几乎每一次运转功法,干裂的经脉都传来撕扯的剧痛。
      伍胜一口口吐着血,他神识一探,凝眸道:“不对!这是旧伤,起码在半个月以前。”
      宁双城猛然将断春风从地下拔出,向前迈了一大步!
      “你疯了!那个人起码是渡劫期的修为!”伍胜连

第46章 白衣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