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热闹直到戌时才结束。池鱼听到外面越来越静,到最后连扫地的声音都没有了,心底开始有些打鼓。
这时,有节奏的敲门声响了三下,屋门被推开了。顾渊带着一身酒气进门,往池鱼的方向走去。
池鱼紧张的双手捏着衣角,看着往炕边走来的男人,感觉呼吸都停滞了。实在受不住这样尴尬的气氛,她快步跳下炕,边穿鞋边说:
“那个,我去洗漱。”
说罢便逃也似的往洗漱架走去。却不曾想,在路过顾渊的时候被他一把握住了胳膊。池鱼感觉被握住的地方像火一样在烧。整个身体有片刻的僵硬。
顾渊转过身,腰微微弯下,嘴唇正好对着池鱼的耳朵,呼出的热气带着香醇的酒气袭来,池鱼感觉自己虽没喝酒,却有点微醺,竟然脸都红了。
热气还在一阵阵袭来,池鱼的耳垂肉眼可见的泛出红晕,她感觉自己的半个身子都麻了,似是有千万片羽毛轻轻拂过。
池鱼只能紧紧咬住嘴唇,用手掐住自己的大腿保持镇静。
“你,有事吗?”
话说完,池鱼才惊觉她的声音竟有些轻颤。
顾渊并未发觉不对,摇了摇头,语气低沉暗哑:
“抱歉,被多灌了几杯酒,刚刚竟有些头晕。你方便这会儿去看看父亲吗?”
听到顾渊的解释,池鱼像是被解穴一般神清气爽。语气不自觉的带些畅意。
“自然。”
进了主屋后,池鱼看到了顾渊的父亲。那是一个看去就满身书卷气的中年男子。男子的面容五官分明,剑眉英挺。因着伤痛的折磨眉头微微皱着。
虽说上辈子池鱼不是医护出生,但好在她大学选修了临床医学。简单用药前的随诊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在得到了顾渊的授意后,池鱼用手背碰了碰顾政闻的额头,还在发烧,体感温度大概在三十八度往上。
好在呼吸还算平稳,喉部也没有水肿,心跳平稳。池鱼拿出注射器和巴曲亭(注射用矛头蝮蛇血凝酶的别称),以及一瓶生理盐水放在炕边。一边兑药一边问道:
“你父亲近几日有没有呼吸困难、呕吐,腹痛,腹泻,或者是身上长红斑之类的?”
顾渊仔细回忆了以后答道:
“在没有吃你给的药之前,有过呼吸急促的现象,腹痛腹泻也有几回。在吃了药以后,腹痛腹泻变少了,呼吸也正常了。”
池鱼了解了情况后放心了大半,现在的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要好很多。她用药和顾渊做了交易,自然也希望顾渊的父亲能够转危为安。
将注射器里的空气排净后,池鱼一边给顾渊解释,一边在顾政闻的手腕上用注射器吹了个黄豆大小的“泡泡”。
“有些人对于特定药物会有排异反应,我先在伯父的手腕上注射一点药看看,一刻钟后没有红肿就可以给伯父注射了。”
顾渊以往翻阅古籍时,确实看到过相关记载。会有很小的一部分人对某种药物产生排异反应。轻则全身红肿呕吐,重则丧命。
因此他虽然对池鱼手中的药物和针管十分陌生,但还是理解的点点头。
接下来便是等待皮试结果了。池鱼收拾好空药瓶和包装以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在这个屋子里,除了昏迷的顾父以外,就只有她和顾渊两人。寂静的房间里落针可闻。
第11章 教顾渊肌肉注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