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几位擅长妇科的大夫给王夫人号完脉以后，神色凝重地聚在一起商量药方配伍。王行知见此，连忙命府医前去探脉。
几息以后，府医抹了抹头上的冷汗，低头回话：
“回老爷，夫人的脉象浮大中空，怕是……不好。”
听罢此话，王行知身体踉跄，幸好管家吴忠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稳住了身形。他的嘴唇哆嗦了半饷，才猛然回神：
“吴忠，去请白老过来！”
“是。”
吴忠应声退下，亲自去请白老。
白老是回春堂三位太医中的其中一位，尤其擅长妇科。到了此刻，若说还有谁能救回夫人的命，非他莫属了！
其他几位大夫和府医商量了以后，斟酌着给王夫人开了一副止血的药方，但是作用不大，大出血只是略有减缓，但并未止住。
两刻钟后，白老来到了回春堂后院，在路上他听吴忠说过事情的经过了，因此这会儿他只是对着王行知略点了下头，便快步进了产房。
号完脉以后，白老看了看几位大夫开出的药方，又详细问了稳婆生产时的经过。沉吟半饷后，拿出了他不轻易动用的金针开始为王夫人行针。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王行知的心也一点点沉入谷底。
半个时辰后，白老从产房走出来，叹了口气后，怜惜地对王行知说道：
“王家小子，你若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赶紧去说说。若是她有什么没了的心愿，你……就帮帮她吧。”
白老这话，让王行知心底最后的一点侥幸也破碎了。他面上一片惨然，往日严肃刻板的脸上满是哀伤。
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下头哽咽地“嗯”了一声。
没有人看到，在他脚尖不远的地方，洇湿了一片水迹。
很快，王行知便抬起头，他红着一双眼拱手对白老施了一礼，然后搓了搓脸，硬生生挤出一抹笑才往产房走去。
他轻轻地坐在床榻边，似是怕惊扰了床上的人。
过了许久，他才抬起手，将床上女子汗湿的额发挑到一边，露出她苍白透明的脸。
女子似是被这动静惊醒，她缓缓睁开眼，待看到床边是她深爱的夫君时，露出一抹带着些歉意，还有些许释然的笑。
“夫君，真是对不住，这回可能我得先走了。
说起来真是惭愧，我还没有看过孩子一眼，也还没有抱过她，就要与她道别了，真真是对不住。”
说着，她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王行知痛苦地摇头，想要阻止她再说下去，却又怕一阻止，就再也听不到她说话了。
他只能紧紧地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贴着自己的面颊。似乎这样，便能与她更近一些。
“你啊，忙起公务来总是忘记吃饭，我走了以后，你要记得不论多忙，三餐饭必须按时吃。
咱们的孩子没有了娘，不能再失去爹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将咱们的孩子平平安安地抚养长大。
还有啊，不要苦着自己，若有合适中意的，就续弦吧，一个人总之是漫长难过了些，有人陪着，可能会好一些。”
王行知听着夫人这似是交代后事的口吻，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他一点儿也顾不上旁边的池鱼和三位稳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一边摇头：
“瑶儿你别胡说，白老出去给你抓药去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咱们的女儿，要你和我一起教养长大。
我会好好保护你们母女，不会再让他们有可趁之机。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你要亲眼看着我为轩儿和平儿报仇，你不能就这样扔下我和孩子。你不能……”
池鱼有些不好意思地出声打断：
“那个……我
第63章 此药可否让老朽一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