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诶……啊哼哼呜呜呜……”
窗外突然飘过一阵哭嚎，打断了聂晶的话。
初恋觉得这地方气压有点低，听这姐姐说话比上数学课还让人头晕，她没过脑子，待哭声走远，想到什么就直接问了：“聂主任，请问日常接待销售指的是什么？销售给谁？”
聂晶爽快笑答：“就是比如遗体接送、冷藏，丧葬用品销售、遗体告别厅……”
“好好！”初恋抬了抬手，绷住一口气叫停聂晶的耐心解答，轻吐口气：“我了解了，谢谢您，我可能高估我自己的承受能力了，抱歉。”
聂晶贴心地安抚她：“啊没关系，冷不丁接触是会犯怵，习惯了就好了，小初啊，那些比较正统的流程都是由我们正式的工作人员跟进完成的，一线工作也有专业人员负责，你们一般只需要跟遗属打交道，你懂吗？”
初恋苦笑：“领导，实不相瞒，我来这儿打听工作原本是以为在咱这儿上班用不着跟活人打交道，工作环境简单，多干活儿不怕，心里头不会觉着那么累，可这劝人家挪骨灰这事儿，想想还真有点挑战，我确实……呵……”
窗外又涌过一波哭喊声，初恋双手交叉搁在桌面上，愁眉苦脸，觉得自己听多了‘遗体俩字儿都脊背发凉，不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明显怂了，这又腆着脸跟人说自己不想跟活人打交道，实在纠结的可笑。
聂晶显然非常老练，或许是清楚他们这单位想招人没那么简单，她也没觉着给小姑娘解释是浪费时间，继续和声相劝：“嗯，小初，你可以回去再考虑考虑，抛除工作地点，你们的工作内容其实跟社会面的很多销售和接待差不多，都是人对人，销售产品，卖点更简单，而且我们这还不存在竞争，其实挺适合你们年轻人暂时没工作过渡一下，再说这彻底不用跟活人打交道的工作实在太少，首先就算正式在编，负责遗体火化的一般也都是小伙子，小姑娘肯定干不了，再不然入殓师，不是你们外界想象的光会化妆就行，现在都要求必须是殡葬相关专业毕业的本科以上学历……”
“okok~！”初恋再次抬手，没礼貌地打断对方，蹙着眉，艰难地扯出一丝苦笑，交叉的十指反复打开又揉搓在一起，来回瞎摆弄，根本掩饰不住坐立不安的情绪。
她张了张嘴吧唧两下后发现实在无话可说，浑身都写着——抱歉，我想马上走。
待看到聂晶率先松了肩膀起身后，初恋脑子里仿佛有个缩小版的自己被五指山啪啪打脸，她暗暗发誓，这真是她最后一次交智商税，不了解的行业绝不会再胡乱求职，平白耽误这面和心善的姐姐这么长时间……
道歉，致谢，告别，斥巨资叫了个专车去周围公司门市取了小电驴。
恍恍惚惚回到城里，跟窦逍介绍的掮客把办个税证明的相关手续捋清、程序走完，初恋这才感受到春满人间。
她也因此弄明白这帮人钻空子办这证明虽然不简单，但也不像她想象的那样一环扣一环，他们只是疏通了一些老百姓触及不到关系层面，不算百分百违规操作、走的是补缴路数，美其名曰，为增加税收做出了小小的贡献。
估计周围那边儿的中介报价三十万也是这么办，只不过办事人要赚更多辛苦钱。
那么窦逍找这人帮她必然也是需要打点，钱对窦逍来说自然是无所谓，说什么请吃饭都是场面话，不如等她调整好心态、就满足他的想法，试着去他那儿当当脱口秀演员……
身心疲惫，初恋回到小院洗净一身俗事后倒头就睡，累到无梦可做。
比起南国的潮湿，北方的秋天已经干燥到睡觉会被渴醒，也不知道冬天供暖后她还能不能适应，不过听许玖?说，燕城冬天室内没有东北屋里供暖足，用不着穿短袖。
夜里起来喝水，初恋刚刚好迎来自己的23岁。
有人说，成年人的生日，不该有任何期待，有的
第50章 最后一次交智商税[1/2页]